7、老媽的故事
"老媽,你進門怎麼不知道敲門呢,我都被你嚇死了。"我朝老媽大聲叫嚷一句。老媽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邊走邊傻嗬嗬的笑著。老媽走到我的身邊,說道:"你剛才再做什麼呢,弄得那麼神秘。"我假裝無所事事的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做啊,就坐在床上休息呢。"老媽還是傻傻的笑了幾聲,說道:"是嗎?"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我還是裝作沒事人一般,看著老媽質疑的眼神,回答說:"是啦,老媽,我剛才真的沒有做什麼啦。我剛才真的隻是坐在床上休息。"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過有些話老媽心裏還是知道的,誰年輕的時候不曾有過感情上的交流呢。"老媽十分平靜的說道,然後看著我微微發紅的臉,更是笑著點點頭,"所以說,我的女兒發生什麼事情一定逃不過我的眼睛。"聽著老媽的話,我的臉更是紅的如同秋天的楓葉,那種如血一樣的楓葉。
老媽忽然拉住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不管你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有些時候你要懂得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知道嗎?"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老媽見我不說話,隻是在那裏傻傻的笑了幾聲,極其溫柔的看著我,歎了幾口氣,說道:"老媽隻是希望你不要被人欺負,如果你喜歡那個男孩子,也要注意自己的感情不要完全陷入了進去。我剛才在門外聽見你打電話了,你不要責怪老媽,老媽隻是無意中聽見的。"
我就知道老媽剛才一定是聽見我的談話了,於是我什麼話也沒有說,然後繼續說道:"老媽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那還是在工作了之後。想聽聽我們的一個故事嗎?"
我訝然的望著老媽,有點心急的催促說:"嗬嗬,老媽年輕的故事一定非常好聽。"老媽撫摸著我的頭,竟然有幾分赧然,過了幾分鍾才說道:"隻是我們去看蘆葦的故事。那天車窗外不斷後退的美麗景色在我和陳豪的眼睛裏不斷的衝擊,似乎宣告著最美的東西正在隨風飄揚。窗外一排紅色的楓葉樹在風中微微的擺動,如同披著紅色外衣的精靈迎著最具有欣賞水準的人盡情的展示著自己無不絕倫的舞蹈。這樣的舞蹈在任何人眼裏看來都是那麼別具一格,況且還是出自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對於任何人都會具有不一般的誘惑力。"老媽說著這裏眼睛裏忽然放出光來,臉上蕩漾著幸福的表情,看得我萬分嫉妒羨慕恨。從老媽的表情中我可以看見老媽的那段感情是多麼的令她難忘,但是兩個人終究沒有在一起,還是多少讓人有幾分感傷。
老媽嘴裏的故事漸漸講了出來,我也聽得如癡如醉:"'你看外麵的景色像極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你覺得呢?我還深深的記得那個早晨,天空中漂浮著淡淡的雲彩,陽光從高遠的地方飄灑下來,而你站在金色的陽光下麵不斷的來回走動。你的身影在我的眼睛裏來回的滾動,就像金色的熒光棒在我麵前揮舞,吸引我的眼睛一直盯著你看。"我湊近陳豪的耳朵,興奮的說起當時的感覺。陳豪也是輕輕的微笑,將我的頭輕輕依靠在自己的肩頭,說道:'你那個時候活躍的和一個小孩子沒有什麼兩樣。你的活潑緊緊的吸引著我,從一開始就是你的這種無比的靈氣將我吸引,從此我的腦海裏全部都是你的身影。'
外麵的景色還是一如剛才的精彩,隻是紅色楓葉樹已經後退到很遠的地方,窗外是一望無際的白色。那是大片大片的蘆葦蕩,蘆葦白色的花兒輕輕揚在空中,然後左右搖擺著,宛如一個豆蔻年華的姑娘羞澀的跳著舉世無雙的舞。
'我要下車去蘆葦蕩,我要下車去蘆葦蕩。"我當時如同小孩一樣的叫起來。車上其他的人都望了過來,看著我們兩個人的年紀,眼睛裏都鼓蕩著幾絲驚訝。陳豪對著驚訝的眼神回報了禮貌的微笑,對著我說道:'等會兒就可以下車了,再過幾分鍾就好了。等會兒我們走過去看。'我卻任性的大叫起來:'不行,我就要現在去看蘆葦蕩,你快讓司機停車,我現在就迫不及待的去看了。'車上的人投過來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好笑,對著如此孩子氣的女人偷笑起來。陳豪看著附近的兩個男人偷笑了幾聲,立即吼道:"你丫的笑什麼,不準笑。"
那兩個人男人驀然就火了起來,站起來鐵青著臉說道:'我笑我的,關你屁事!你們說你們的,我們笑我們的,你管得著嗎。真是的,沒事就不要帶著一個孩子出來,少到這兒得瑟。'陳豪聽到一半臉色灰的更加難看,牙齒更是咬的咯咯作響,說道:'我就是帶一個孩子出來了就怎麼了,你們就是不準笑。'看著其他人還在笑,立即大聲吼道:'都不準笑,都不準笑,有什麼好笑的。'
我看著陳豪劍拔弩張的表情,心裏如同吃了蜜一樣。我在陳豪旁邊一向是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不會顧忌周圍的環境,也不會注意別人的表情和眼光,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會做什麼。看著陳豪為自己出頭,隻是癡癡的看著陳豪側臉的俊俏,忘記了所有能夠表達此刻心情的詞語。其他的乘客聽了陳豪的怒吼,也懶得和陳豪計較,當即停住了笑容,隻是心裏罵道:"這個男人是瘋子,那個女人是弱智,兩人在一起也倒是絕配了。"陳豪狠戾的眼睛在兩個男人臉上不停的掃視,倒是讓兩個人男人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六雙眼睛對視了半天,終於那兩個男人扛不住陳豪淩厲如刀一樣的眼睛,然後其中一個男人說道:'好吧,我們向你道歉,剛才是我們的不對。'
另外一個男人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啪的一下就坐了下去,鼻孔裏呼呼的出著大氣。其中一個男人小聲的說道:'你就不要再生氣了,何必與他計較呢,真是的。你是用自己的理智去挑戰瘋子的神經,到最後肯定是瘋子會贏了,無論如何也不會輪到你贏的。你說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戰勝瘋子的隻有瘋子自己,其他的怎麼會占到一點便宜。'
陳豪聽到這席話臉色早已經氣得發紫,正要發作,聽見司機說道:'蘆葦蕩站到了,有沒有要下車的。'我聽到這句話頓時歡天喜地的說道:'到了,到了,我們快走,我要去看蘆葦蕩。'拍著手催著陳豪立即下車。陳豪看著我如此的高興,也不再計較剛才那個男人的話,溫柔的說道:'走,我們下車,去看白茫茫一片的蘆葦蕩。'他小心的拉著我的手下了車,在這個豔陽高照的深秋,眼光所到之處是一片蕭索,除了附近一望無垠的蘆葦蕩。這片白色的生機在落寞的環境中是如此的攝人心魄,讓每一個向往生機的人心醉神迷。很多時候鶴立雞群是一種殘酷的美,但也是這樣的一種殘酷的美才顯得那樣的彌足珍貴。
雖然高遠的天空有一個很大的太陽,但是照在身上絲毫沒有溫度。陳豪抬起頭看著高遠天空的秋陽,說道:'好日頭消失在一片肅殺之中,所有的生氣隻為一刹那的芳華和絢麗。'聲音非常的小,隻有他自己能夠聽見。的確眼光之中的陽光都沒有絲毫的刺眼感覺,隻是覺得溫暖的感覺從內心最後一層緩緩的升起,然後順著每一根神經漸漸沾滿全身。在這樣的日子中其實是最舒服的時候,太陽完全隻是作為照明的工具,不會附帶其他的價值。這樣的太陽是這樣的純粹,太多的目的也顯得那樣的心機重重,太少的目的又是那樣的沒有絲毫的過癮之處。
我看著陳豪在原地發呆,撞了撞發呆的陳豪,然後有點生氣的說道:'你在做什麼呢,看著太陽都能發呆啊。我讓你陪我去看蘆葦蕩呢。'陳豪回神過來,然後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看著沒有溫度的太陽想起了很多事情。你沒有推我的瞬間,很多奇怪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裏。你知道嗎,在這個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思想家,一個對宇宙地球大地非常具有想法的思考家。就在這個瞬間我都感覺自己就是宇宙無敵的思想家,其他的思想家在我的麵前是那麼的遜色,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你看你的這一推就將我從天堂打入了人間,你得賠償我的損失。'略微做出生氣的表情,佯裝做出齜牙咧嘴的樣子。
'哼,我才懶得你的這些奇怪無聊的想法呢。你,陳豪,從現在開始不準你有別的想法,你要完全的將所有的心思都發生我的身上,不準你去想別的,不準你去看別的,不準你去摸別的,所有的一切都得圍繞我來轉。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女王剝奪你的權利,你不在具有自由的權利。'我哼哼的笑了兩聲,笑聲之中的霸氣更是讓陳豪覺得好笑。
陳豪撲哧的笑了出來,恭維的說道:'好的,我的女王。從現在開始我陳豪的自由就歸你所有,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是你的,沒有你的批準我不能想別的看別的。我尊敬的女王陛下,您現在有神馬吩咐呢?'說著做出一個單腿下跪的姿勢,用一種非常卑微的姿勢說道。我非常開心的笑道:'哈哈,這才是我的好陳豪,我就需要的就是你的順從。走吧,我們向著一片潔白的天堂出發,你作為我的大將軍在前麵帶路,負責消滅擋在路上的敵人和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