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岑看著他依舊波瀾不驚的背影一陣發呆,旋即起身脫掉了衣服。把水溫調低了十幾度,渾身發抖的站在水噴下。
“顧……顧少……”柳一岑去做飯的時候柳一瑤和顧兮澤在客廳看著電視。看著這樣一個剛出浴的絕世美男,感覺心裏的承受能力似乎達到了上限。結結巴巴小心翼翼地問,“你和我哥關係是不是很好?”
顧兮澤笑的一臉溫柔,那和平時完全唱反調的模樣,直接讓柳一瑤看呆。看來平日裏那些冰山鬼帝的說法都是錯的啊?!!
“你哥哥做的飯很好吃嗎?”
“嗯!”柳一瑤乖巧的點點頭,“媽媽總是生病,從小我哥就很會照顧人。總是給我們全家人做飯,他做的飯絲毫不比飯店裏的大廚差呢。”柳一瑤對吃的東西很挑剔,但提到老哥做的飯是卻讚不絕口,這樣倒是讓顧兮澤有些好奇起來。
於是,當柳一岑穿著潔白的小圍裙端著熱氣騰騰的菜麵帶笑容地從廚房中走出來那一刻,顧兮澤竟一時間看的呆住。
他也想過自己和家人圍著小小的飯桌吃著並不奢侈的菜,平凡卻溫暖。有一篇文章裏說過,一個人吃的飯不叫飯,叫飼料。他顧兮澤吃了多少年飼料?父母通常見不到幾次麵。尤其父親,出門還需要專業人士來保護。家裏的別墅,他根本就沒回過幾次。大多數時間都是保姆把飯菜做好了滿桌,他一個人索然無味的吃。
“哥,雞湯又做鹹了呀,!”柳一瑤一邊不停的喝一邊又挑剔的揮舞著勺子。
“是嗎?”柳一岑抓著頭發,“好久沒做飯了。”
妹妹偷偷看了眼顧兮澤,卻有些驚訝地發現,他冷峻的麵孔竟泛上了幾分柔和。
“兮澤。”柳一岑了盛了一碗放到顧兮澤麵前,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中不乏期待,似乎他能喜歡就是對自己極大的肯定一樣。
後者唇角彎了彎,接過勺子放到嘴邊喝了一口,眉毛向上揚了揚說道:“很好喝啊,賢妻良母。”
“噗!”柳一瑤因為這句玩笑差點一口湯噴了出去,殊不知,顧兮澤從來都不開玩笑。
顧兮澤抬起頭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柳一岑,後者的臉不知是忙得發熱還是怎樣,看上去紅撲撲的,讓人有想咬一口的衝動。
“哥,家裏的鋼琴你不在時都沒人碰了。老媽在家時每天都要擦的。”
“好,兮澤,一會兒和我去練琴。”柳一岑轉頭抓著顧兮澤的手說道。
收拾碗筷的時候,柳一岑聽到妹妹在身後叫了句:“哥,你和顧少簡直太好了,像相處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樣。”
柳一岑拿著碗的手一僵,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他和他,加起來也不過認識半年而已。
“兮澤,唔……”柳一岑剛進廚房放下碗筷,就被尾隨而來的顧兮澤反鎖了門,按在牆上狠狠吻了下去。
他的牙齒咬著他的喉。結和鎖骨,弄得後者心裏一陣異樣的難受。
“兮澤,我們不要在這裏……”他的聲音近乎shen吟。
“那就去床上。”顧兮澤在他耳邊吐著熱氣,身子緊緊的欺在他身上,像是抓到了他話裏的漏洞,近乎戲謔的挑逗他:“不如我們就在今天做了吧。”
後者身子瞬間一陣僵硬。
一點點接近,一步步準備吃掉,這似乎就是顧兮澤的高明所在。
“一岑,今天你不聽我的,我不保證之後會發生什麼。”顧兮澤整個人都欺在了他身上,四目相對,顧兮澤的眼依舊那麼冰冷,想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撒旦。
這句話說的比較文雅內涵,似乎他逼人的方式也挺講究。若是哪個地痞流氓,搞不好就會扯著哪個良家婦女叫道:“小娘們兒,今天老子就要上你,誰說也不好使!”
“這件事不能商量了嗎?”柳一岑有些艱難地支著地板,冰涼的觸感和持續不動的姿勢讓他身體突然傳來一陣疲憊,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這樣,果然,他這種人,是不會顧及自己的感受的。
“兮澤,你能換一種方式對待我嗎?是不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會改掉這種習慣。不要讓別人都怕你,我知道你很孤獨……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