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沒原諒我。也對,任誰都不會輕易原諒吧。
”顧兮澤眼神落寞,拿起了床邊帶血的皮鞭,“打我吧,這樣我會好過一些。”
顧兮澤抓起了他的手,剛一碰到,卻發現後者下意識的顫抖著縮回,前者趕緊收回,有些無措的看著他,“我們能做朋友麼?我說,是在我清醒的時候。你不知道,其實,沒人願意真正和我做朋友,那些人,看的都是錢……”
“……”柳一岑動了動,嘴角卻因傷口的牽扯而一咧,這太難回答了。天枰座向來不懂得拒絕,就算他知道他在騙他。何況顧兮澤的眼神,又悲的太逼真。
“如果這是真的,我想交朋友還是可以的,隻要你別像這次,我真的受不了……”猶豫了一陣,柳一岑還是歎著氣點點頭,有氣無力的說到。
看著身上從小到大都沒這麼嚴重過的傷痕,柳一岑好想狠狠的揍他一頓。這要是讓媽看到,說不定會嚇成什麼樣。可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一看到那雙琥珀色的眼,剛才還仇恨的心就莫名的軟掉了。
“那你好好養傷,這是藥膏,記得塗。”
顧兮澤小心拿來一套居然是一模一樣的衣服放到他身邊,連同創口貼消毒液一起,想伸手拉下他的被子,卻又在半空停住,輕歎了一聲,轉過了身子,淡淡道,“你自己處理吧。”
後者深深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兩隻手緊握成拳,良久,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放開。臉上掠過一抹別人難以理解的痛苦,隨即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靜靜的穿衣。
柳一岑走後,顧兮澤打電話叫人收拾了房間,望著重新關上的門,他嘴角重新浮現出了笑意。
“這麼清新的玩具,是需要時間和演技的呢。”
……
“阿澤,高考後我門去哪玩兒,真他娘的想好好玩一場,這學期該死的學校快把我逼瘋了!”
偌大的別墅,顧兮澤冷色調的房間裏。
“不知道。”
“嘿!阿澤,這幾天怎麼做事老是心不在焉的!大姨媽不是剛剛過去?”那人重重地捶了他一拳。
能這樣對顧兮澤的,恐怕全天下,除了世交易家從小一起玩泥巴到大的狼崽子易天,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我在忙。”顧兮澤敲著電腦,頭也不抬。
“還在想著怎麼捉弄那個妖孽小帥哥?”
“嗯,不然捉弄你?”
“算了吧。”易天麵部一陣抽搐。“真是讓你撿到了個寶貝,唉,我怎麼沒遇上。”
然後顧兮澤耳邊傳來了一聲做作的歎息。
“你可別打他主意。”顧兮澤警告的口吻傳出,“他是我的,你敢把他弄髒了,我就把你的所有視頻展覽到全世界,你的那些手段,哪一個不惡心。”
“那好的吧。在你如此淫|蕩猥瑣下流齷齪肮髒不堪的威逼利誘下,我這可憐人也隻好屈服了,唉……”易天惆悵的說了句。隨手掏出了香煙。
“別在我麵前吸煙,你知道我最煩那個。”
“那你自己還……”
“你看我的錄像?”平淡的聲音,卻讓從小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易天驟然打了個激靈。
“你放的時候我無意瞄了一眼。嘿嘿,說真的阿澤,你那麼弄,又不給他解,他會不會彎啊?”
“彎就彎吧。”顧兮澤揉揉眼,想起柳一岑清澈無邪的雙眸,嘴角不自覺泛起笑意,“遲早是要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