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晚他們在旅店又看到了大巴上那夥人的身影,於是三人一合計,決定第二天清晨趕早上山。
老癢帶著無邪和許清晚在村裏找到一位阿婆帶路,阿婆將三人帶到一個看上去像是村裏人用來臨時遮蔽的小木屋前。
阿婆看著他們說道:“後生,就到這裏吧。再往後的道路老婆子可不敢去了”阿婆說完,就不再理會許清晚等人,徑直離開了。
看著阿婆離開的背影,無邪將視線移向老癢,問道:“老癢,後麵怎麼走?”
老癢目光閃了閃,然後笑嗬嗬的看向無邪,說道:“無……無邪,別……別……別擔心。後……後麵……麵的路,我知……知道該怎麼走,我們先休……休……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再出發……也……也來得及。”
無邪看了眼天空,如今也就下午三四點。無邪有些疑惑老癢為什麼現在不出發,不過基於對老癢的信賴,無邪也沒說什麼。
夜晚——
無邪已經酣然入夢,老癢卻忽的睜開眼睛。老癢在確定無邪已經入睡之後,便悄摸摸地起身走出了小木屋。
而在老癢走出的那一刻,許清晚也睜開了眼睛,看其眼中的清明便能發現她早就清醒了。
許清晚本就不信老癢,所以在入睡時也一直戒備著。所以幾乎是老癢動作的第一刻,許清晚便察覺出來了。
看了眼酣然入睡的無邪,許清晚無奈的走到無邪身旁,輕聲喚著。
猛然被叫醒,無邪帶著困惑看向許清晚問道:“清晚,怎麼了?”
許清晚本來是有些嫌棄無邪的,可是無邪這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許清晚頓然就消氣了。
就好比,你教養的小狗平日裏沒心沒肺的,隨便一個陌生人就能拿根火腿腸把他騙走。你雖然生氣,但更多的是對自家小狗的擔憂,生怕它會被壞人欺負。
許清晚:小狗能有什麼錯呢,都怪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
許清晚朝他身邊努努嘴,說道:“你那個發小大晚上不睡覺,悄摸摸的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無邪難以置信的回過頭,發現老癢果然不見了。無邪下意識的擔憂的問道:“老癢呢?”
許清晚撇撇嘴,有些無奈的說道:“無邪,你是真沒看出來嗎?你那個發小有問題呀。”
無邪神情一滯,他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出來老癢的問題,但是從小的情誼,讓無邪不相信老癢會害自己。
許清晚也沒想得到無邪什麼回答,她指了指老癢離開的方向。許清晚說道:“走吧,看看你那個發小到底要幹什麼。”
無邪點頭,跟上。
無邪和許清晚遠遠地跟在老癢身後。
前麵獨自走著的老癢,好似十分警惕一般,每走幾步便要回頭張望許久,生怕有人會跟著他。
出了小木屋,老癢走了大約十多分鍾,才停在了一個小樹前。
隨後老癢就好似陷入癲狂一般,全然沒有剛才小心謹慎的樣子,發瘋般的刨著土。
無邪有些詫異的看向許清晚,許清晚也迷茫的搖頭。
二人便觀察下去,不過一會就看見老癢小心翼翼的從土中挖出了一個的鐵棍。
老癢抱著那根鐵棍,好似懷中抱著的是一個稀世珍寶,動作瘋癲且癡迷,老癢一直在低聲喃喃什麼,還不時發出幾聲笑聲。
老癢說的什麼,無邪他們因為距離並沒有聽清,但是老癢瘋癲的樣子卻是震撼到了無邪。
老癢先是抱著鐵棍左瞧瞧右看看了許久,然後細心的擦去灰塵,將它裝入背包。
許清晚連忙拍拍無邪的肩膀,示意他該回去了。
無邪又回頭看了眼神情詭異的老癢,然後跟在許清晚身後回到了小木屋。
在無邪和許清晚他們回來不久,老癢便回來了。
老癢回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查看無邪的狀態,再確定無邪仍在睡眠時,頓時鬆了一口氣。老癢又躺回無邪身旁,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繼續入睡。
假裝睡眠的無邪,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老癢為什麼要帶著自己來秦嶺?那根鐵棍又是什麼?老癢到底在瞞著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