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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隻有那一次,她說她要在那裏等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她說,他是我兄弟,如果有天那個男人回來了,一定回來他兄弟這裏,即使他兄弟走了,他也能看見熟悉的人,就是她自己。"石磊定定的望向景悠,雖然房間很暗,但是能夠感覺到景悠身上微顫的情緒。
"還是那麼幼稚,總喜歡做些讓人沒法理解的白癡行為。"而說這話時,恒景悠的語氣裏滿是心疼與溫柔,也許他隻知道她黏人,卻從不了解她有多執?Q,而且她的執著也隻跟他有關。這個女人有多傻。
石磊一段段的向景悠講述著關於醒春的一切,雖然景悠沒有刻意開口問道,但他知道,他其實很想她很關心她,他告訴他,醒春的店裝修設計的很獨特,雖然隻是書店,卻很溫馨,她說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像漆漆的夜晚趴在他身後抱著他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溫暖很安全。恒景悠忽然就憶起那些年多少次她固執的鑽進他的房間,爬上他的床,像隻章魚一樣纏著他的身體,那種感覺,現在憶起也變的那麼真實美好。他也一起,也多少次,她像一隻受驚的小貓,被他怒吼著拎進她自己的房間,當然,裝嚇扮可憐是她一貫的伎倆,雖然屢次失敗,可她依舊屢試不爽,這就是她骨子裏的執著吧,讓他害怕的東西。現在也讓他懷念起來。他告訴他,書店和咖啡廳的生意很好,很多去看書的人會在隔壁家叫上幾杯咖啡,也有很多去喝咖啡的顧客,總喜歡從書店帶上幾本雜誌,詩文,亦或小說,總之,愛書的人都帶著幾分矯情吧,喜歡咖啡的情調。當然,對於石磊很是個例外,當然,如果,漫畫書也可以算上的話,那石磊也可以算是個城市那一堆矯情弄裏的。他告訴他,書店是你想不到的名字,叫"愛上你的溫暖",興許隻看名字,沒有人會想到這是書店的名字吧,她總能給人意外,不管是褒義的還是貶義的。他說:"很多人知道你們的故事,每一個試圖追求她的男人,她都會告訴他們,關於點的名字,告訴他們,你們之間的故事,也有很多人,告訴她,不要等了,因為他不會回來了,也許他根本不愛,否則怎會忍心讓她獨自等待,這樣漫長的煎熬,不是誰都能淡然笑之,她總是笑著對每個人說,他快回來了,他會回來的。她總能像你每天都在她身邊一樣溫暖。
回憶這些年
聽著石磊口中敘述著的這個女孩,恍惚覺得他是在說醒春,又像是不是。至少她在景悠麵前,永遠是長不大的粘人鬼,她總能有讓他害怕的東西。如果換上一個女子的名字,會讓他覺得夢中才有的女子,不諳世事,而被冠上苗醒春的大名時,反而讓他覺得不真實。
桌子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石磊也越喝越興奮,對於紮啤,石磊可是千杯不倒啊,一旦換個酒種,估計他早就敗下陣來呼呼大睡了吧,而眼下是他喝的正歡的時候,借著酒興,他跟他講起了他的女朋友,應該算是了吧,雖然還沒有正式確定戀愛關係,可是已經牽過對方的手,感覺到兩個人如觸電般的熱流,彼此心照不宣了吧。他告訴景悠:"我們在我的店裏認識的,那是她第一次來我們咖啡廳,買單的時候發現錢包被偷了,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站在旁邊,我竟然笑了,看見我的樣子,她的臉變得更紅更局促了,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笑,隻覺得她的樣子很可愛,很單純的女孩子,單純到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欲望,於是突然就有了騎士救美的舉動,我幫她勉了單,她不停的對我說著謝謝,第二天一定會把錢補回來的,還執意留下了工作證,說是還錢的時候再取,真是個可愛的女子,看著她離開咖啡廳的背影,第一次對女人有了心動的感覺,我以為是錯覺。拿過服務員手裏她留下的證件看了看:勝天服飾有限公司,設計部門,曾小昭。然後是一張看上去剛拍不久的2寸照片,齊劉海,大大的眼睛,及肩的長發,臉上沒有任何修飾,藍色的格子襯。突然有種想要認識她的渴望。第二天周末,午後,她來了,熱情的向櫃台裏的我招手,顯然已經沒有了昨天尷尬的情緒,身邊還帶了一位好友,要了兩杯拿鐵和兩份甜品坐在了靠窗戶的位置,不知道她們在聊什麼,隻看到她不停的笑,很開心的樣子,坐在櫃台裏,一直注視著靠窗戶的方向,不知不覺一個下午過去了,她和友人向這裏走來,準備買單,服務員幫她算好錢,她遞過一張整票,說要連通昨天的一起付掉,服務員說,經理已經勉單了,不用了,她卻執意要付,於是我走到她們麵前,說昨天的作為新顧客免費品嚐,她甜甜的笑了,說,'每個人都有嗎'?我也笑了,答她,'當然....不是'。她笑的更燦爛了,對我說道'那作為感謝,今晚我請你吃飯吧,有空嗎?''沒空的話豈不是對不起你的美意了。'於是我們三個人,和她的朋友,我們一起去了火鍋店,點餐時,她會問我口味的輕重,會在點了自己喜歡的菜之後問我是否喜歡,很細心的女孩子。後來知道她比我小三歲,地地道道的上海本市人。我承認,從那之後,我變無法自拔的喜歡上她,後來她依舊經常來咖啡廳,有時一個人,有時和朋友,隻要我們都有時間就會一起吃飯,逛街,相處的越久越覺得她的可愛之處多之甚多,終於知道自己真正愛的還是女人,我媽知道後更是高興的不得了,每天催著我向小昭求婚,可是我們才剛剛開始啊。"石磊在提到媽媽的時候,忽覺失言,然後突然停住了,氣氛又忽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