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牛皮袋沉沉地被放到橢圓長桌上,酒館裏麵的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因為袋子裏不是什麼肉塊水果,也不是礦石或工藝品,而是整整一袋銀鷹,或許為什麼有人會問‘怎麼就不是五枚金幣呢?’要知道,金幣十分稀有,而且隻允許貴族使用。所以金幣很少會在平民市麵上流通,隻有士紳容克或是騎士爵士或是更上等的人,才允許使用。
對於老莊家來說,這一袋銀幣不過隻是鵝毛一根。梳妝得體,一身條紋服飾的老莊家已是毛發甚少,花白且缺乏營養。
把袋銀幣推回去,綠袍子遊俠翹起腿,一手托著腮“給我換五個金龍。”這並不算什麼,隻是接著的話讓酒館裏麵的人都議論紛紛“再把金龍壓到大賽冠軍的名頭,全壓在阿諾德子爵上麵去。”
哇然的酒館,所有人不由得交頭接耳,對這豪賭的綠袍子深感興趣,同時更是對劍道冠軍阿諾德的實力猜想。
有著老人斑的老莊家依舊平容“圖本斯大爺,要知道馬槍比賽可不是劍擊那樣。”用手作出一個十分稀少的動作“在劍道中子爵的名銜足夠壓住其他人,但是馬槍不一樣,伯爵,總督,公爵,親王,大公,異國望族,王族,都有人參加。”邊說但還是老實不客氣地命人收下錢袋“如果阿諾德子爵真能夠把冠軍寶座拿下……”老莊家特有的算術方式捏手一算,發著悶聲“唔……兩千五百六十金龍。”
周邊的人不由得瞎亮了雙眼,如同已經看到兩千五百多金幣堆積如山般的放在眼前,再是像炸開鍋一樣的竊竊私語各自討論。
“圖本斯大爺,要是你現在押死注,後麵可沒得改,這你不後悔?”
“沒什麼大不了的,幸運之神與我常在。”綠袍遊俠早已是堅定不移,沒有表現出一絲猶豫。
雖然也有不少人像以此跟著圖本斯押注,但卻被後麵老莊家所說的話給嚇住。
老莊家掛出笑臉,露出他那銀燦燦的幾隻銀牙“據我所知,第一場對的是尖岩城領主代表,鐵馬騎士馬爾肖爵士,第二次如無意外則是威靈頓公的兒子朱利安副騎長,至於第三場吧……絕對的會是蘇拉國的繼承人菲特烈王子。”話到此原本打算跟著遊俠押注的人已經銳減大半,本來已經掏出來的銀幣銅板似乎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口袋,沒有理由用一場比賽換來一場戰爭“圖本斯大爺……”老莊家再是一次探查的口吻詢問“你……真確定押死注?”
也不再繼續逗留的遊俠站了起來“不錯,你們夏利家的就數好數,等著我來拿吧!”優哉遊哉的擺手說再見轉身離開。
沒等遊俠離開,老莊家也站了起來,底氣十足的大聲說道“如果阿諾德子爵能獲得雙冠,那夏利家給出兩千八百整金龍給你!”這不是賭氣,而是作為顯出一個家族顯赫和聲譽的時候,也為保持名聲和收入而作出的發言。
丟下酒館裏麵沸沸揚揚討論的人,邁步離開酒館拱門的遊俠留下一句“一言為定。”
階梯式的觀眾席上,精裝服飾的貴族領主坐滿整場,保持矜持和貴族特有禮儀席上細聲討論,平庸的平民則是在簡陋的木棚子裏麵站著觀看,他們吵雜,聲大,粗魯的大聲討論,賽場兩側則是鮮明的對比。
在宮廷禮儀官的介紹之下,賽場兩邊走出了兩名騎士,他們各自向國王致敬,然後在貴族領主的席台邊上拿到了千金和貴婦的信物,簡約的誓言,為的隻是把勝利帶給那信物的主人,而榮譽則歸於仁愛慈祥,公平仁厚的普洛斯科國王。
銅鑼聲響,凝固的觀眾席上等待的,是兩名騎士相互衝鋒,馬槍擊中對方的那一瞬間。
頭部,身軀,被擊中則得到一分,各自的旗欄上將會插上一旗幟,三分定輸贏。
馬槍碎裂的聲響,被牽倒的騎士,飛散的木碎,激動的人群以千百種形態表現出他們那喜悅的心情,喧嘩熱鬧的聲音響亮賽場。
“接下來!是來自普隆西境邊鎮的領主,劍術冠軍,阿諾德子爵。以及同是來自尖岩城的伯爵代理,鐵馬騎士馬爾肖爵士。”
在陣陣歡呼喝彩還有鼓掌聲下雙方騎著身披馬袍的戰馬緩緩進場,一身奇特護甲的阿諾德倍受觀眾關注觸目,但卻被貴族認為隻是吸引眼球的東西,沒有實質用處。
比起不懂馬槍比賽特有的求偶或是尋找情人的阿諾德,鐵馬騎士走到了領主台前,向威靈頓美麗的女兒芙蕾莉致禮“美麗的芙蕾莉小姐,我願意把這場勝利奉獻給您。”祈求能夠得到一個好的開始,馬爾肖等待著對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