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狂熱、狂躁的歡呼聲在多個賽場周邊凝聚一塊,兩層結實的木棚,熙熙攘攘的人群,擁擠不堪,對比起沙丁魚有過之無不及。小圓圈的賽場大約就四十來平方,但場內的鬥士則是覺得這已經是足夠的大,發揮出他們自己所有的鬥技更是卓卓有餘。
“幹掉他!”圍繞在外的圍欄壓根沒有起到局限觀眾的作用,絕大多數的人都探出半身。更會有觀眾把靠近的鬥士使勁推出去,或是幾人特意的抓住鬥士的衣服不讓走前。無奈的鬥士們並不允許對觀眾出手,這是會讓他們喪失資格,並且受罰責金。
吹起了響哨的觀眾都十分沉醉觀賞於這種激烈的對抗之中“嘿!公牛,我可是下注了你的!給我幹掉那雜種!”同樣也必然存在的賭博,每場比賽當中總有人歡喜有人愁。四百多參賽者,這數百場的比賽,讓所有人都狂熱。劍道比賽隻是供平民觀賞,皇帝國王等侯爵對之毫無興趣,隻有那些子爵男爵,爵士騎士,容克士紳,傭兵獵人們為求一個賞賜和一次出席國王宴會的門票,所有最求名利的人都把這機會看得比獎勵更重。
劍士灰漆的鋼盔上有著一雙牛角,使兩板斧為武器,這是充滿力量的代表,故此人們稱他為‘公牛’。本名為傑克?布萊恩?艾德林,來自薩西德的傭兵。數場比賽中,都以強力的重擊擊倒對手,自然成為了賭博者們的大熱,就連賠率也漸漸猛漲。在一片狂熱瘋狂的歡呼喝彩聲中,作為賽場的公證,他不得不高高舉起勝者的手,讓所有人祝賀公牛的勝利。
“接下來,是來自普隆西境,喘息堡的拯救者,阿諾德?亞曆山大男爵大人。他的對手,是尖岩城統治者的代言人,爾蘭騎士。”公證宣讀完畢,場外頓時爆發出陣陣喝彩,叫喊,口哨。
“騎士對男爵?這樣的比賽不就是看騎士的英姿而已嗎?”細數竹籃子裏麵滿載的銅板莊家自鳴得意,這場比賽雙方賠率並不大,但實際他並不認為男爵的阿諾德能夠贏騎士“恩!不錯,足有三百多。完了以後可以去換幾枚銀鷹,剩下的可以到雙角酒館飽餐一頓。”滿足的莊家愜意開懷,隻要等這場比賽完結,盤子裏麵的銅板就都是自己的了,莊家是如此的肯定。
眼前來了一名綠袍男子,袍子下是皮帶係綁的獸皮甲,這人猶豫不決的看著自己邊上的牌子“這位先生,騎士一賠一,男爵一賠二。要投注嗎?”對方隻是微微點頭,但還是在猶豫“我的先生,你看,都這麼多人投注了。”莊家遞出了他那滿滿一盤的銅板“放心!我們夏利家族的,承諾比性命要重要。”
跌量一下的綠袍男子,總算是下定了決心,拿出了兩枚銀鷹“一賠二的。”說著便放到了較少的盤子裏麵,接過了莊家的牌子便往外離開。更是心爽的莊家在這狂熱的氣氛中放聲高笑,兩枚銀幣足以頂上滿是銅板的盤子。
清脆響亮的銅鑼聲一聲作響,場內先是短暫的歡呼喝彩聲,卻在下一個瞬間“噢——”的一聲,似乎便是一個人發出一樣。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因為接下來隻有大部分的歎息之聲,之有小部分歡悅的叫喊喝彩。
畢竟一場比賽不可能在短短數十秒內完結,不安的莊家需要肯定誰勝誰負,但散場而出的觀眾讓莊家沉實地坐在石板凳上。因為他不得不要開始數錢,把一賠二的數項一一整列而出,收回牌子同時給出銅板。最要命的可能就數最後的那兩枚銀幣,今天早上賺下來的,現在就這麼打個平手。
“夏利家的莊家,今天應該賺了不少吧?”這種不合時宜的人總能恰巧出現。
強顏歡笑的莊家露出他黃白牙齒,說著地方特色語調“圖利瑪家的,今天可是來咋樣,回去也是咋樣唄。”無奈的搖頭歎息。
“我也是。”看著對方唐突的神情,用拇指指了下身後賽場“該不會你也是在這場……”
擁擠的地方夏利家的挪了挪身子,石板凳上露出了一小塊位置,等對方坐到邊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自己畢竟在外場,實際的情況根本不而得知。
圖利瑪家的莊家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手舞足蹈的說:“那個尖岩城的騎士,竟然沒到五個回合,就被那男爵一刀給打暈了。”一些同行還有外場剛到的觀眾也紛紛要求解說說細,這倒讓人更是添油加醋的,自己一手抵到後背“那男爵快如閃電,劍如驚雷,說不準我聽到的呼呼風聲,可能就是那男爵揮砍時的劍風。”壓根不能靜坐的站了起來“騎士那一刺劍被男爵巧妙的躲避,甚至吃了男爵的一背擊。恐怕窩囊的騎士在女人懷裏待久了,他使的劍就像是初生毛牛,亂衝亂撞,不成體麵。連下幾下的攻擊無一不是擋下便是避開,說不準那隻不過掛名騎士,就在他最後的一次軟綿綿的攻擊,男爵無奈高舉他的劍,放倒了那軟趴趴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