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好看。”
“……”百裏靈娉嘴角的笑意消失。
“咳，轉讓協議你記得簽字。”上官流兮轉移話題，“和百裏家的交接我會幫你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好。”
上官流兮挑眉，她用自己還越用越順手了？推辭一下都沒有，“你不打算給點報酬？”
“你要什麼？”
“以身相許怎麼樣？”他笑得像一隻狐狸。
然後，他就聽見了百裏靈娉的聲音揚起，“蘇姨。”
一陣腳步聲之後，蘇姨站在了兩人之間。
百裏靈娉抬手指向上官流兮，“送客。”
入夜，天色暗沉，鳥鳴停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月光之中陷入了沉睡。
隻有躺在床上的白起喘息著從睡夢中醒來。
“呼呼呼……”
她的手緊緊攥著胸口的睡衣。看向天花板的目光迷茫而呆滯。
真的，是好轉的跡象嗎？
白起躺了一會兒，呼吸平靜之後，坐了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將水一口灌下。
已經不疼了。
心髒那瞬間的疼痛就將她從睡夢中拉了出來。睜開眼睛，疼痛就開始消退。這種毫無理由而且來得快去得快的心痛已經發生了很多次，而且越來越頻繁。
她……
真的在好轉嗎？
白起走出陽台，茫然的看著靜謐的夜空，以及樓下被黑暗掩蓋又被月光撈出黑暗的花園。
白蘭說過她在好轉，她不會騙她……
她們是唯一的親人。
所以，自己在擔心什麼？
白起扶著陽台的欄杆，輕笑。自己真的想得太多了。
夜晚的風帶著一絲涼意，拂過皮膚讓人十分愜意。忽然，有什麼飄入了她的視線。
白起轉頭，就看見靠近自己的另一個陽台上白衣飄飄，在欄杆的遮擋之下還有黑發飄揚。
她一驚，低呼了一聲，旋即又收住了聲音。
那是百裏靈娉的陽台。
往前走了幾步，看清一切後，白起鬆了一口氣。百裏靈娉躺在陽台上的躺椅上，身上一條白色的薄被蓋得歪歪斜斜，腳都露在外麵。而她安靜的閉著眼睛，嘴角揚著笑容，似乎做了一個好夢。
“哎。”
白起無奈的轉身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推開了不遠處百裏靈娉的房門。蘇姨絕對不會放任百裏靈娉睡在陽台上，隻怕是她自己半夜醒來，悄悄摸了出去。
踏入房間，陽台門果然大開。
夜風揚起陽台上熟睡的人的發絲，灌入了房間。
白起叫醒了百裏靈娉，幸好天氣已經熱了起來，不然在外麵睡一覺多半會病一場。
“小起？”百裏靈娉初醒，神情迷茫，聲音困頓。
“回房睡。”
“啊。”聞言，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陽台上，輕笑著說道，“居然睡著了。”
“大半夜跑陽台上做什麼？”白起將她扶起，帶入房間。
“睡不著，透透氣。”百裏靈娉語氣輕鬆。
“是開心得睡不著，還是緊張的睡不著？”
現在已經是淩晨，已經是5月29日，也就是古堡周年慶典的日子。
“是開心，我真開心。我自由了，小起。”那張鮮有笑容的臉上揚起了笑，明媚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