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起打量跑過來的人的時候,身前的彈琴不談情忽然道,“借小起用用。”
話音一落,夜司的目光射向了彈琴不談情,沒有多餘的友好。伶俜則回眸看了一眼,不多說什麼,接著順著白起的目光看向了跑來的那個人。
雖然白起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卻在一句話沒來得及說的時候覺得腰間一緊,瞬間被拉到了彈琴不談情的麵前。
沒有立刻平衡的身體前傾,她條件反射的抬手,撐在了他的胸膛。抬眸一望,依舊是那雙冷清的眼,她不明所以的眨眼,卻聽見方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瞬間停了下來。
一時之間不知道彈琴不談情究竟是什麼意思,白起一時也沒有立刻掙脫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目光越過他,看向了那個一身黑衣的女玩家。
不看還好,這一看白起頓時頭皮發麻,立刻明白的彈琴不談情方才那句“借小起用用”的意思,並且猜到了剛才女玩家口中在喊什麼。
她喊的是,“彈琴不談情……”
Orz。
隻見那個女玩家停在了不遠處,全身緊繃,一雙大眼直直的瞪著白起。眼中有驚訝,有疑惑,繼而化成了鋪天蓋地的憤怒和嫉妒!
丫丫個呸的!
彈琴不談情根本就是拿她來當擋箭牌,讓那個女玩家離他遠一點!
白起正想推開身前的人,忽然肩上一沉,一股力量將她往後一帶。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後背就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一手托著才睜開朦朧睡眼的空夜矽,一手壓在白起的肩膀上,一雙暗紅色的眸子看向彈琴不談情,“我可沒有答應借給你。”
“啊?”白起穩住身子便聽見夜司說的這句話,疑惑的發了一個音節,隨後就立刻明白他是在回答方才彈琴不談情的話。
聞言,談情不談親隻是淡淡的看了夜司一眼,然後看向白起,微微頷首,就轉身離去。伶俜疑惑的目光跟著彈琴不談情走遠,“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呃……”白起一陣無語,最後靠著夜司翻了翻白眼。幹什麼?專門給她帶來麻煩的!瞧瞧前麵那個女玩家就知道了……
夜司低眸,看著自然而然半靠著自己的白起,她滿臉的無奈加黑線,卻讓他把剛才心中對彈琴不談情的不爽拋之腦後。他放在她肩上的手一鬆,不動聲色的環住她細細的腰。伶俜愣了愣,看了一眼夜司,又看了一眼白起,“有點複雜……”
白起,“什麼?”
“沒什麼……”
遠處站立的女玩家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白起的麵前,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她看了一眼神色自然的白起,又瞪著夜司環著她的手。女玩家又想到方才彈琴不談情攬著麵前這個人的模樣,隻覺得心中怒火中燒,小臉漲的紅紅的。
兀的,白起隻覺得身後支持自己的身體一移,她身子不穩,便朝後退了半步,穩住身形。回眸一看,卻見夜司立在女玩家身後,嘴角是邪魅的笑,單手反握著匕首抵上了女玩家的喉嚨。
而他手中的匕首,卻是白起不曾見過的好貨色,無論其做功的精致程度或者是刀刃的輕薄鋒利。空夜矽趴在夜司的肩膀上,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嗬欠,琥珀色的眸子頓時水光閃動。
“小丫頭,你覺不覺得你的眼神讓人很不爽?”半帶笑意的話語,飄進女玩家的耳中,卻讓她一個顫栗。
女玩家甚至沒有看見對方是怎麼出手,下一刻就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一個冰冷的匕首抵住了。她大驚失色的怔立在原地,小口微微顫抖。方才因為跑動與憤怒緋紅的臉頰,瞬間蒼白,比變臉還精彩幾分。
白起正饒有興趣的打量這個彈琴不談情給她找來的“麻煩”,就聽見身旁伶俜涼涼的聲音,她說話間偶爾一頓,恍若再念童謠一般愜意,“月蘭閣……副會長……月之女皇……”
伶俜話音一落,月之女皇猛地看向了伶俜。當她看見伶俜銀藍的發絲,頓時愣了愣。再仔細一看,伶俜的發絲確實是銀中泛著淡淡的藍,並非完全的銀色。
看著月之女皇的驚愕的表情,白起實在於心不忍,歎了一口氣,頭一偏,“兔子,過來。你嚇著她了。”
“嚇著?”夜司挑眉,看著白起,“也不知道剛才誰的眼神更嚇人呢。瞧我和顏悅色的,哪裏嚇人了?再說,我長的也不賴啊……”話雖如此說,他也收回了匕首,緩緩走到白起身邊。
白起直接送給他一個白眼,這兔子太自戀了!
“真自戀……”伶俜看著夜司,說出了白起的心聲。她一聽,正準備跟伶俜握握手,表示默契,就聽見一個聲音在糾正她們的想法,“這是自信。”
“……”
“……”
月之女皇雖然惱怒白起竟然能讓彈琴不談情動容,卻礙於她與眼前人之間的實力。她隻得咬了咬唇,腳一跺,扭身就走。然而在這邊三人眼中,她更像是倉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