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望著空無一人的18樓皺著眉頭,怎麼沒有一個人?莫非鬧鬼?
“嗬……嗬嗬……”
想到這裏,她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幹笑了兩聲,心裏佩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隨即,她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仿佛此時犯傻的想著鬧鬼的人不是她一樣。
突然,她想起今天白蘭將房間鑰匙交給她的時候說的話,便一下子豁然開朗的自言自語起來,“原來這個公寓是一層樓一家住戶啊。暈,居然忘記了……”
將黑色背包橫在眼前摸出了鑰匙,白起抬頭環顧了四周的環境,剛剛她隻注意有沒有人而沒有觀察周圍的環境。
從電梯出來,便可以看見一扇銀色鑲邊的門,而這扇門的兩側各有一條弧形走廊。她站著的這個位置隻看得見兩條走廊的盡頭是白光。應該是盡頭都有窗戶,日光射了進來在這沒有開燈的環境下顯得有些晃眼。
她憑著腦中的想象,抽象的在腦中形成了它的平麵圖——兩條弧形走廊形成了以這扇銀門為頂點的拋物線。
上前幾步,白起走到了門前,躊躇了半天也沒有將鑰匙插進鑰匙孔。她有些不安,好不容易回國了,她就這樣離開原來四人共處的地方,獨自跑到別處住下來。
這樣,好嗎?是不是依舊表達著自己的心中放不下?
“嗬……”
白起輕笑一聲,她承認是自己放不下!
誰又能要求她放下?
要她如何放下!
是的,她放不下!放不下!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他們……
“啊!”
一聲短促的痛呼,白起緊緊咬住了嘴唇,硬生生的將聲音吞了回去。雙手緊握著鑰匙按在心口,一陣撕裂般的刺痛頓時席卷了她的神經。同時“砰”的一聲輕響,黑色背包隨聲落地,白起靠著牆強忍著心口處的痛楚。
不過數秒,對於白起來說仿佛經曆了幾個世紀!痛楚來的突然,消失的也很迅速。白起的手無力的搭在兩側,身體順著牆壁滑了下來,坐在了冰涼的地上。
她俏麗的臉頰失去了原有的血色,無比蒼白,白淨的額頭上覆蓋著細密的汗珠,緊皺的眉頭、失去神彩的雙瞳還記載著她對那種痛感的心有餘悸。
“這是回來第一次犯病……”白起的眼瞼微微顫動,輕合著雙眼,宛若喃喃自語一般,“幸好,沒有回去呢……”
她的嘴角忽然染上了一抹笑意,慶幸沒有讓白蘭看見她現在的樣子。這也是為什麼白起固執的要搬出來一個人住的根本原因,她不在乎在以前生活的地方受到多好的照顧,因為她知道這樣隻會拖累白蘭。
她不是不懂商界的殘酷,在國外時的一場意外讓被迫她涉足了商界之間的勾心鬥角;什麼叫做弱肉強食,什麼叫做不擇手段!這個病也是拖那個意外的福,盡管洛爺爺跟洛歌用盡一切辦法,也不能完全根除。當然,有一部分原因依舊在她自己的身上。
而現在,讓白蘭知道了她的病,那麼白起隻能成為一個累贅,一個負擔!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讓商界中的“有心人”抓住的把柄!她絕對不要自己拖累她唯一的親人,絕對不要自己成為威脅白氏企業的軟肋!
此時,白起將頭埋在蜷起的膝蓋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隨著“叮”一聲輕響,正對著她的電梯門緩緩開啟。
一個男子傲然的站在電梯內,漂亮的鳳眼卻將送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精明與沉著完美的契合。餘光掃了一眼對麵蹲坐在地上的女子,他的眼中霎時充實了濃重的興趣,劍眉一挑,大大咧咧的給了白起一個爽朗明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