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士(2 / 3)

鳳冥軒微愣,司徒曦微愣。

鳳冥軒笑道:“好好。”隨後跑到司徒曦麵前,笑嘻嘻說道:“三…。嫂…。我送你回去。”

鳳冥軒有意強調三嫂二字,司徒曦身形一頓,隻覺得鳳安夙強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忙低著頭,跟在他身後,往冷月閣方向離開。

魅消失在夜空,鳳安夙看著地上的遊稷尋,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遊稷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師妹在研製解血蠱的絕代屍蠱,卻不敢在阿冉身上做實驗,便用在了回安王府的丫頭身上,便是想試試那屍蠱能否引出你體內的血蠱。而今晚的死士,隻是普通屍蠱控製下得死人,怎麼打都會爬起來繼續殺人,消耗完人的體力,再…。”遊稷尋語氣頓了頓,語氣十分肯定,“師妹她沒理由要殺你!”

鳳安夙眼神一暗,麵色冷了幾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入了秋,秋風瑟瑟,秋雨一直靜靜下了好幾天,微涼,陰霾的天氣絲毫不見好轉,西欒殿本來就落座在皇宮偏僻之地,此時更添了幾分寂寥。

司徒曦算了算,從王府搬進皇宮已經半個月之餘了。鳳安夙在皇宮本來就有屬於自己的宮殿,後來封王後不知為何搬了出去,有了如今的安王府。

鳳冥軒說,三哥雖與太子同為俞貴妃所生,卻不如太子那般受寵,從小,北冥皇帝便將鳳安夙棄於偏僻的西欒殿置之不理。

孿生兄弟,深宮禁忌!

司徒曦低頭沉默,當今皇上一心栽培太子,一心隻想讓鳳希冉順利登上皇位,對鳳安夙又心存偏見,怕是此時怎樣也容不得與太子同樣出眾的鳳安夙。

“雖如此,但是太子估計還紀念著兄弟情分,不然父皇欲收回三哥兵權的時候,也不會出現後來的事,可能三嫂也不會嫁給三哥。”鳳冥軒自顧說著,“父皇一早有意收回三哥手中的兵權,太子卻在那時設計挑起南淵與北冥兩國戰爭,試問北冥有哪一個人勝得過三哥?我國雖人力強盛,卻遠不及南淵國火藥、炮彈,父皇無良策,群臣舉薦三哥領兵出征。”

司徒曦隻知道三個月前南淵和北冥以和親停息了戰爭,原來當中還有這一淵源。司徒曦突然神情一頓,太子心存善念,顧忌兄弟情義,鳳安夙嫌少與人交往,更別說結仇,何況北冥國內也估計也無人敢與他結仇,上次死士刺殺,難道是……!

隻聽到鳳冥軒幽幽歎了口氣,“若當年不出那些事,二哥和三哥此時還是好兄弟,父皇也不必待三哥這般冷淡。”

司徒曦抬眼看著鳳冥軒,不由得好奇,“是何事?”

鳳冥軒認真看著司徒曦,賣關子反問道:“你真想知道?”心裏打著算盤,三哥別怪我,三嫂的要求不能拒絕的。

司徒曦白了眼鳳冥軒,應了聲:“嗯。”

鳳冥軒幽幽看著窗外,隻覺細雨蒙蒙,心中一股傷感油然而生,連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低沉,“當年父皇登基,同時納了李相兩個女兒為妃,大女兒李佳為後,二女兒李俞則是皇宮內最尊貴的皇妃。”

房裏靜靜的,除了窗外細雨微風聲,司徒曦似受到感染般,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認真的聽著鳳冥軒低沉的訴說。

他說二十年前,那一天,就如如今的季節,陰沉寂寥,同樣下著微雨,仿佛映照著一場即將上演的悲劇。一日間李相密謀篡位被揭穿,李氏一族被誅,佳皇後被廢,太子失了蹤。三日後,李相被押至午門斬首,傍晚,殘陽如血,鳳博然最心愛的女子俞貴妃在宮中產下兩名皇子血崩而亡。

鳳冥軒繼續說著:“當年北冥國正是最鼎盛時期,南淵國和東越國紛紛奉上質子以求長年交好。南淵國奉上了一名一歲的半的皇子,東越國則是奉上東越女皇新生的月曦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