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記得他母親對他說過。
得到一個人的方法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禁錮著他,這樣即使你得不到他的心,至少你還能得到他的人,至少你還擁有了那麼一點希望。把他放走了,你就連那點卑微的希望都沒有了。
不要讓自己連希望都失去了,這樣的你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資格都沒有。
就是因為這番話,嚴朔一直像一頭瀕臨死亡的駱駝一樣緊抓著他唯一一根希望的稻草,霸占他,私有他,禁錮他,嚴朔得到了滿足,也可以繼續苟延殘喘地在這個世界上求生。
他的這根希望的稻草名叫顧望,此刻正身心俱疲,渾身傷痕累累的躺在他的身邊。
顧望身上的吻痕,身上的傷口,還有小腹下那發青的瘀傷都是出自他手。
床頭的鬧鍾指向了八點,然後刺耳地開始驟響。
單薄雪白的絨被下,顧望消瘦的肩頭不安地一顫,卻沒有想醒過來的意思。
緊閉的窗戶外是冷風簌簌,吹動著光禿禿的枝椏,張牙舞爪。
投入臥室的陽光宛若不帶半點溫度,冷冷清清的。
嚴朔徑自起身,□□的身體顯得十分壯碩,魁武有力的身材加上他一米八五的高度,和一張剛毅倨傲的臉,無論走到哪裏都如明星般讓人趨之若鶩。
隻是唯獨美中不足的是在他的後背上,有一整片曾經被灼傷過留下的大麵積的瘢痕,幾乎占了整個脊背。
這片醜陋猙獰的傷疤下,仿佛掩藏著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一段嚴朔至今都無法去麵對的傷害。
隨手抓起了扔在椅子上的浴巾裹住了下半身,嚴朔瞅了瞅床上的人。
在被窩裏的顧望相比之下卻顯得很是纖瘦贏弱,大大的絨被蓋在他身上就好像會將他活埋了一樣,他看起來是那麼渺小可憐。
嚴朔沉了沉氣息,旋即繞過床尾走到了顧望身邊,用力地搖了搖他縮在被子裏的肩膀。
“顧總,該起床了。”嘴裏是一聲下屬對上司的尊稱,但他的語氣卻不含半點溫度和謙恭。
“嗯。”顧望閉著眼睛,悶悶地回了一聲,“你先去好嗎?”
聽他的口吻,似乎早就醒了。
“好,快點,遲到了可是要受罰的。”嚴朔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一股與生俱來不怒自威的氣場由內而發。
……
…………
忙碌的辦公樓層裏,總監辦公室的門忽地被人敲響。
“嚴總監,是我,小桃。”
“嗯,進來吧!”
走進來的是他的秘書助理陶桃,她長得一臉水靈,甜美的臉蛋加上甜美的聲線,真是人如其名,似鮮美可口,嬌嫩欲滴的仙桃一樣惹人心疼。
辦公桌上收拾得十分整潔。
電腦前,身著一身深藍色西裝的嚴朔一臉正經嚴肅地時而看看電腦,時而翻動手裏的文件,聚精會神,認真工作的模樣煞是魅力逼人。
陶桃放下一份文件在嚴朔桌上,微笑道:“嚴總監,和四葉草公司的合作計劃已經談妥了,經過您的洽談,四葉草總公司的黎總十分願意和我們公司合作。這是雙方重新擬定的企劃案,他們那一邊已經簽好名了,就差您和顧總的簽名了。”
“好,知道了!”繼續埋頭在文件中,嚴朔不動聲色地應了一句。
“那……總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見嚴朔不停地忙碌著,陶桃轉身欲走。
剛走到門口時忽然被嚴朔叫住了。
“小桃,顧總來了嗎?”
陶桃轉過身,禮貌地笑道:“剛剛看到他進辦公室。”
“好,你先出去吧!”嚴朔吩咐了一聲,側首望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
九點零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