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有一個小時的午睡時間。下午一半時間是對抗訓練,通常是由吉川、山下、正野陪練,偶爾攸川也會親自下場。另一半時間打人形樁訓練。晚飯後會重複上午的訓練科目。
晚上十一點上chuang休息——說休息實在有點懸,因為方波不得不保持一個奇怪的姿勢……反手抓住自己的腳踝,整個身體呈弓狀。
其實,這些都不算太痛苦,方波畢竟有深厚內息作為保障,最令方波痛苦的是,他每天總處於半饑餓狀態。不得不承認,順澤小姐的廚藝精湛,食譜也很豐富,但份量實在太少。
即使是向吉野和順澤小姐提出過抗議,但也隻爭取到一兩隻海蝦。
他和順澤小姐已經很熟了,也能看懂簡單的手語。這個溫順的日本姑娘有點輕微自閉,除了每日上街購買必要的食品日用品,基本呆在武館裏,為兩個男人做飯洗刷整理房間。
說實話,方波挺喜歡這個日本姑娘,溫順、美麗、勤快,像服侍少爺一樣對待自己。但在她麵前,方波故意顯示出不屑和倨傲,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心理,也許是因為他在這裏,不是自願,而是被逼迫的吧。
但有一次尷尬事件之後,情況就改變了。那天順澤照例送上早餐,然後收拾方波的換洗衣服去洗。方波忽然想起來,昨晚夢到一些東西,在底褲上留下了痕跡,忽然覺得有點難為情,急忙去搶順澤手中髒衣物。慌亂之中,方波抓到了順澤細膩柔軟的手,順澤也許是誤會了,驚跳到一旁——幸好她不能說話,不然情形會更尷尬。
衣物散落在地上,那條底褲就明目張膽地把一幅滑膩的“地圖”暴露出來。
方波頓時通紅了臉,卷起那條要命的底褲,也不管順澤聽不到,就是聽到也聽不懂,說:“這個,我自己洗!”
順澤反應過來,忽然笑了,笑得桃紅柳綠,直彎下腰去,流出眼淚。
這一笑把方波的倨傲抓哇國去了,他再也無法保持原本就是裝出來的冷淡,現出少年的純真本性。
順澤好容易止住笑,走到方波麵前,從他手裏拉出那條底褲,卷在其他衣物裏下樓去洗了。再遇到方波在她麵前裝逼的時候,順澤小姐就會用手比劃那個“地圖”的形狀,然後一直笑到方波繃著的臉鬆馳下來。
對於這個小秘密,攸川自然是莫名其妙,但隻有他能看得出來,自己的寶貝女兒對這個中國青年,和對待自己其他的弟子不一樣。在這一點上,攸川很矛盾,因為他清楚,這個中國小夥子雖然很不錯,但他的命運,已經和黑山會緊緊聯係在一起。他將麵臨的,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職業格鬥家,而在職業格鬥領域,和足球一樣,亞洲還處於極度劣勢。這個小夥子,現在已經完全稱得上是亞洲最強大的格鬥家之一,但要成為世界頂級格鬥家,路還很坎坷。
殘酷血腥的無限製格鬥台,是屍體和殘疾的製造工廠,誰能擔保這個中國小夥子不會在一記重拳之下永遠醒不過來呢?
女兒的幸福,怎麼能寄托在這樣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