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波，你坐下！”王複道收回迷茫的目光，正色說道：“我不管你的師承門派，既要習我《玄明神功》，便須拜我為師。我問你，你可願意？”
說實話，方波不是很願意，不願意的原因很簡單：沒空！J城還有一堆火燒屁股的麻煩事呢，哪有心情練什麼“玄明神功”。這都熱兵器時代了，就算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全在麵前，估計端把AK47也能一家夥搞定。再說，那個磁力收集器貌似比每日起早摸黑，坐山頂上喝西北風更有效些。
“這個？我沒什麼時間。”這也是實情，武俠書上寫得很清楚，內功是最難練的，動輒半個世紀的時間要耗在上麵，而最多半個月，如果他和大頭還不能造出時間扭曲機，監獄的大門就會為他們敞開。
“其實若單以內力修為而論，我根本沒資格當你的師父。方波，你也許不知道，你是一塊未琢之玉。我要教你的，不是什麼心法，而是運氣為力，周轉經絡的法門。來，盤膝坐好，記住內息運轉途徑！”王複道走到方波背後，也盤膝坐了下來，左掌抵背，右掌抵腰，一股綿綿內息湧入方波體內。
方波體內磁力受此一蕩，不由奮起，追逐那股內息遊走，如同滔天巨浪追逐一葉扁舟。王複道所發內息運轉極快，起自尾椎，過脊背，經頭頂百會穴，下胸腹，直注丹田。方波原本遍散全身的磁力經此一帶，如萬水歸宗，瞬息注入丹田。丹田頓時鼓蕩。
“這是收氣之法，記好了，下麵是運氣，每日早晚運轉數遍。”王複道輕聲道，那一葉扁盤化作數隻，各奔四肢、軀幹、頭頂，旋繞肢體，如同老蠶吐絲。隻是這運氣比那收氣要慢了許多，不疾不徐，滾滾而過，氣息所過之處舒泰無比。
一刻鍾左右，運過一遍，仍舊收攏內力歸於丹田。
“吐氣為力！”隻聽王複道低喝一聲，方波感覺腹部一股熱浪湧向雙掌，速度比那收氣之法又快上數倍。轟然一聲悶響，方波不由騰空而起，漂亮地翻了幾個跟著，狼狽地栽倒在一片灌木裏。
方波本是低垂著雙手，內力一發，擊塌了巨石一角，自己也被反彈之力震了出去。從灌木叢裏爬起來，王複道兀自盯著那塊巨石出神。
那塊菱形的巨石已經失去一角在了鑽石形。
“這是我幹的？”方波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掌瞅瞅，傻了！
“我能教你的就這些了，你可記得剛才氣息如何擊發、遊走了嗎？”
方波搖搖頭：“不知道！”
“這麼簡單都不知道？你怎麼練成這麼深厚的內力的？”
方波點點頭：“知道了！”
“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方波這會兒還真不知道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緩過神來，才問道：“就這麼簡單？這就是《玄明神功》？”
王複道瞪了他一眼，畢竟誰也不樂意看到自己引以為豪的東西被人這麼輕描淡寫。“黑山會的人情我還了，你用玄明神功幫他打黑拳也好，救你朋友也好，但隻一點，不許做有違武德的事！不然，拚了老命我也要廢了你，記住沒有？”
“我答應你不做壞事！”方波正色答道。
“那我們回吧！”
方波站著沒動：“我怎麼覺得還有什麼事沒做？”
王複道也凝神深思了一會兒，好像是有什麼事來著。“對了，你還沒拜師！”
方波這回沒有二話，跪下地去，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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