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現身 0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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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裏大喇叭也發現了溫儀的舉動,先頭他無暇理會她,就一直讓她跟著。現在這種情況再不采取行動,那是找死。因為一直為逃避警方力量而在小巷裏潛行是為了利用它的多岔路脫身,一但上了大路岔路就大量減 少,這個女子的報案會對他的脫身產生無可忽視的影響。

所以他猛地停下車,在一陣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的白煙之後,將車迅猛的倒回支,飛快的向著溫儀衝撞。

到了這時,他不由得大恨那個房頂的狙擊手。如果不是這樣,自己就會至少還有一個負責脫離的同伴開車,解決這個女人,他隻需抬手一槍就好,省得在這裏耽誤時間。

在溫儀的目瞪口呆中,那輛車霍然停下,倒退,再用車尾倒撞過來,前前後後隻不過是片刻間的事。溫儀一手握著手機,死命的用另一隻手捏車閘,同時用腳用死命踩刹車。小綿羊倒是馬上停了下來,但那汽車依舊飛快的往後倒撞,溫儀隻驚得兩眼瞪得滾圓,大腦裏一片白,停車了後就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她能追到這裏已經是個奇跡,在這一天以前,她從來都是隻是一個普通的迎賓小姐,長得有點漂亮是她唯一長處,什麼高速反射神經和過人運能機能,一切都與她絕緣,是以她隻能目瞪口呆的等死。

單手握著手機,依稀聽得手機裏有人聲道:“喂,喂?還在嗎?請清楚的說出案件發生的時間與地點。”

時間?現在。地點?這裏。溫儀模模糊糊的想著,腦中匪夷所思的還想到另一件事:自己第一次追男人,代價竟然是當場掛掉。看來姐妹們沒人說錯,女人一定不能主動追男人,得等著男人來追。盡管這個追和那個追意思不同,但下場都一樣,掛之。

溫儀傻楞在當場,史誠可沒有。挨了一槍托,在被槍指著,他隻能老老實實的任人把手銬自腰間舉下來扣到自己手腕上。這還是他第一次戴手銬,如果不是腦袋暈暈沉沉的痛得要命,沒準會感覺挺新鮮。

將兩手舉起,用手背擦下了一下額頭流下來的血,史誠迷糊了近一分鍾才意識到自己正坐在一輛逃亡的汽車裏——帕薩特,他從閔華手裏搶來的,又被人搶了去,搖身一變為逃跑工具。

然後他本能的試圖規勸大喇叭投案自首,說到不到兩句就在黑洞洞的槍口下閉上了嘴。其實史誠也知道說了也是白搭,但他就是忍不住,警察和教師的職業通病犯了——大家都喜歡說教。

隨後腦子慢慢冷卻下來,史誠冷靜的想著脫身之計以及怎麼製服這個人。再隨後,史誠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騎著小綿羊的溫儀。

白癡都能看出來溫儀追過來的目的。

有那麼一瞬間史誠心裏升起一種難言的溫曖,被人關心著,真好!隨即勃然大怒,那該死的女人膽子真大,竟然敢追過來,不想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