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惡化 04(2 / 2)

這狗,又是什麼樣的不平常存在?楊仲華無法不透過瞄準鏡一直戒備的觀察它,也無法不把最後那兩個匪徒的死和它聯想到一起,直到那狗轉身消失在牆角邊,他才察覺自己背後冷汗淋漓,感覺竟像是在死亡的關口去繞了一圈那麼疲憊無力。最後,他還注意到一件事,那狗的尾巴竟然是一直都垂著的,不像普通犬隻那樣喜歡翹在身後,給人的感覺竟像是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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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輕鬆處理完兩人,再處理掉自己留下來的痕跡,給了楊仲華一個警告眼神後就一直沿著牆角小跑,急於找到陽毅。不知不覺的,也不知道從哪個時候開始,它已經把保護這個青年和他的母親當作一項本能。或許是出自它的感恩,也或許是陽毅的嗬護和溫暖撫摸,還是朱山花毛躁但是同樣溫暖的嗬護與撫慰讓它眷戀不已,總之事情就這樣了。

它的動物耳朵敏感不已,所以那一陣衝擊聲浪給它的傷害很大,現在都還有點暈。現在它正頭暈腦漲的處理掉威脅以後往回趕。老實說,它的心眼就那麼大點兒,你對它好,它就對你更好,你讓它難受,它就會睚眥必報讓你更難受!所以那兩個家夥才會死得那麼難看。

大喇叭押著史誠往車上去的時候它隻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就繼續去尋找陽毅,別人的死活它沒興趣,它隻關心自己關心的。再說這個時候它還並不認識史誠,這就使得事態繼續惡化下去。假如,隻是假如,這個時候它若是認得史誠,事情就會大不一樣,可它不認識,事情的發展就倒向了另一個方向。

它漠不經心的看著喇叭用槍托在史誠的腦袋上狠狠來了一記,史誠像隻沉重的米袋一樣倒在副架駛座上,右額上的血很快就流了下來,一直流到他右眼裏,讓他隻能眯著眼看東西。然後大喇叭轉過去打開另一邊的門,關上,發動了汽車。沃爾夫其實挺想衝上去撕咬他,或是像對付先頭那兩個一樣,一人給上一爪子。但它敏銳過人類N倍的耳朵聽到遠方的警車正在迅速駛近,更何況這裏不是小巷,眾目睽睽之下它沒有機會。便隻得不甘心的磨了一下牙,轉身就走。

這樣的情況溫儀也看在眼裏,看著那人挾持著那位年輕而富有正義感的警官正在迅速逃離,她第一反應就是茫然無助的去看就近的巡警。

他們離自己很遙遠,一個在拿著對講機大聲叫嚷著什麼,另一個在察看額頭上多了一個血窟窿的匪徒。沒人顧得上這邊,也沒有人來得及施救。遠方警車史鳴響聲大作,但似乎仍然也趕不及。

也不知當時在想什麼,或許是什麼都不來得及想,溫儀隻摸了一下衣兜,感覺到手機還在,便迅速衝向一輛混亂中不知是誰留下的還沒熄火的雅馬哈小綿羊——她隻會騎這個,每天都騎它上下班——向著那輛騎離的汽車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