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急診室後。
方心怡仍是臉紅心跳。
坐回椅子上,她的思緒就開始徘徊起來。
“——在方姐的心目中,你一直是最‘棒’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麼‘露’骨地話,又擔心那個傻瓜聽不懂她這種矜持、含蓄的表達方式,胡思‘亂’想了半晌之後仍是不得要領。
醫院裏地消息傳的飛快,不一會兒,她的急診室裏就站滿了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剛剛撥掉輸液管的熟麵孔。
這些人的病情早已確診。
但這時卻都有一些腳疼手癢的小‘毛’病,而且問診的對象,都是她方心怡,這就令坐在她對麵地聶醫生一時之間‘摸’不著頭緒,隻好滿臉驚詫的看著在她身前排起的長龍,暗暗在心裏納悶不已。
為了不耽誤真正的急診病人,她隻好告假離開了診室,把一堆麻煩留給了還在不知所謂的聶醫生。
果然她一離開診室。
聶醫生就發現這滿室的“病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聶醫生知道這些病人都不是來瞧病的,因為這些人中間有一部分病人的病情是他確診地,按道理,這些病人有什麼不適的話,找的應該是更加了解病情的他呀。
他攔住了一位正要離開的病人,問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你剛才也看見了。
人家方醫生麵前排起了長隊,而我這裏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是我做錯了事、得罪了各位大爺,還是大夥兒都認為我長的醜、惹人嫌?”
“不是啊!”那人哈哈笑道“沒有地事,聶醫生,您誤會了,您還不知道嗎?”
聶醫生一怔,道“知道什麼?”
那人神神秘秘的湊近聶醫生說道“我聽人說方醫生就是石頭的那個‘夢中情人’呢”
聶醫生這才恍然大悟,道“真的嗎?不會是搞錯了吧?”
這就難怪了!剛才病人問診,都是在稍稍述說了一下自己病情後。
大都是滔滔不絕的在誇獎著王石。
一個個都象那遠古時期的媒婆,尤其是那些本來就是球‘迷’的病人朋友。
更是恨不得把王石說成了神仙和救世主,恨不得方心怡馬上就遂了眾人的意,答應嫁給王石,然後勸王石打消退役的念頭。
“這還能假的了嗎?”那人肯定地說道“這個內幕是那些記者們挖出來地,剛才就有記者采訪了方醫生,她自己也承認她認識石頭。
”
“我也認識石頭呀”聶醫生說道“這算不得準,石頭在我們這裏住過院,很多醫生和護士都認的他。
”
“但是你不知道吧?”那人顯然是個喜好談天說地地人,這時幹脆在聶醫生麵前坐了下來,道“記者都查的一清二楚了,方醫生是南國大學畢業的,還在南國大學的圖書館做過管理員。
”
聶醫生點點頭,道“我知道她是南國大學出來的,但是我不知道她曾擔任過南國大學圖書館的管理員。
”
走出診室,方心怡想起這還是在上班時間內,所以隻好去各個病房內巡房。
每一間病房裏的病人和陪護都議論著什麼,而且隻要一看到她走進去之後,這些人的議論聲馬上就聽不見了,一些特別頑固、特別不願和醫生配合的釘子病人,隻要一見到她,大都變的老老實實說東不敢往西了。
她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她更沒想到,一場更大的風暴將徹底的打破她的寧靜生活,使她不得不暫時停止了來醫院上班。
在日本的記者招待會結束後,國內一些報刊特別的加印了一整版的相關報道,各電台、電視台則更是連篇累牘的議論著有關“退役”的內幕和假想。
到下午一時整,濱河市電視台播放的一個采訪節目一下子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很顯然,節目的前半部分是偷*拍的,所以當醫院的電視機畫麵定格在王石滿含淚光的雙眼時,節目鏡頭雖然馬上對準了同時清淚雙流的方心怡,但由於視角和窗欄的遮擋以及距離的緣故,方心怡這時的麵部表情還是拍的不夠清晰,令偷*拍的攝影師留下了一絲遺憾。
在節目的後半部,記者的采訪隻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並沒有明確的指出方心怡就是王石所說的那個‘女’大學生,但這時候所有人都對事實的真相都已經有了一個認識。
然後,記者又補上了一段對南國大學基建處熊老的采訪,據熊老回憶,那時候他的確是找過包工頭唐朝輝請人修補圖書館內的窗戶等等。
而且熊老還說,當時留在圖書館內值班的,正是時任圖書管理員的方心怡。
到這時候,電視台雖然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但人們心裏早已認定了一個事實:十之**方心怡就是王石所說的那個‘女’孩。
接著,作為中國國家隊最特殊存在的方毅的身份也細心的記者查了出來。
原來方毅就是方心怡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