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林內空氣十分清新,雖屬寒冬季節,但樹梢枝頭處,仍有那掩不住的綠意,透射出無限生機。
龍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進入鬆林足足有三四百米,仍然沒有看到任何大型動物,甚至連足印也沒有一個。
隻是頭頂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鬆鼠的鳴叫,根本無法讓他提起捕殺的興趣。他原本隻是感覺有點冷,這會又有些餓了,真是禍不單行啊。
忽然,他靈機一動,找了一棵鬆鼠叫得最歡的鬆樹,爬了上去。
這棵鬆樹高近百米,在林子裏卻隻能算是中等。龍罡越來越肯定這裏不是自己昏迷前的那個時代了,因為那個時候山下的鬆樹根本沒有這麼高,林子也相對稀疏得多。
堪堪爬上樹頂,兩隻兔子般大小的鬆鼠正呲著小牙,對他怒目而視。
龍罡心想:“好家夥!這麼大個的鬆鼠?是不是這個時代的動物都變異了?”
他見鬆鼠憨態可掬,朝它們做了一個鬼臉。眼光卻落在了鬆鼠身後的大樹洞裏,
果然,幾百枚鬆塔堆放在那裏。這讓龍罡很是興奮,他就是奔著鬆鼠的冬儲物來的。
隻見這些鬆塔樣子與記憶中的並無二致,但個頭就差得多了,最小的也堪比龍罡的拳頭一般。上麵結滿了鬆籽,顆粒飽滿,誘人食欲。
鬆籽本是龍罡最喜歡的零食之一。並非因為超喜歡香脆的鬆仁,而是因為鬆籽的外殼頗為堅硬,需要費一番力氣去剝開——這也是他的性格所在。
兩隻大鬆鼠看到他眼中餓鬼般的目光,可掬的憨態立即變成了一種憤怒。其中一隻忽然用小手抓起一枚鬆塔,向龍罡砸了過來。
準確的說,這枚鬆塔應當是呼嘯著飛了過來。
龍罡哪能想到,在這樹林裏,連這麼個小東西都有如此大的手勁,距離又是這麼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鬆塔以飛快的速度,直接砸到他的腦門之上。
下一刻,兩隻大鬆鼠卻趕緊夾著尾巴,扔下一樹洞的糧食“抱頭鼠竄”了。因為砸到龍罡身上的鬆塔,就像打在了彈簧墊上,呼嘯著飛了回來,直接射入了它們身邊的樹幹裏!
龍罡摸著腦門,笑著搖了搖頭,心想:“看來我這骨頭密度確實是大,什麼東西都能反射回去,可惜就是有點疼。”
當然,痛感隻是瞬間的事,很快就被飽餐一頓的美妙感覺所取代了。
鬆樹高,鬆塔大,鬆子也就分外的飽滿和香甜,龍罡一口氣吃了幾百粒,總算解了口腹之欲。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心問道:“扣扣?我的身體既然是恒溫的,說明有固定的能量源支持,為什麼還感覺到餓呢?”
扣扣心答:“保持你恒溫的能量,來自你的脊椎處。至於那裏是什麼樣的能量源,我無從判斷。你的內部髒器也和皮膚一樣,細胞結構發生了變化,非常的強韌,很難被傷害。但它們的原始功能並沒有變,胃空了自然會餓,大腸滿了自然要排泄。”
龍罡這才明白,剛想再仔細問問,卻忽然望見,往天池相反方向的幾公裏遠處,有一團小小的火光出現!根據他剛剛學會的野外生存經驗,從所在這顆大樹樹幹的表麵粗細分布來判斷,火光的方向應當是西北側。
幸虧他爬上了樹,否則隔著這麼遠的火光,在地麵是很難發覺的。
龍罡興奮地跳下樹來。火光!很可能就意味著有人的存在。龍罡現在非常渴望見到人,當然,最好是正常的人。
他馬上向火光的方向快速行進。
學習了野外生存和武技之後,他在林中穿梭很是自如。十幾分鍾後,他就來到了火光發生處。
這一次,又讓他大開眼界。
著火的不是樹木,而是一隻三米長的白毛巨狼!雖然已經死了,但大大的狼頭依然十分的凶惡。
它仰麵朝天,肚皮上插著一隻七寸長的金色袖珍小箭,短短的箭杆上刻著看不懂的文字圖案,很像是傳說中符籙。
起火點就在小箭入肉的地方,火勢隻覆蓋方圓七寸的部位,並沒有擴大的跡象。這火也不像是龍罡記憶中的火,火焰呈極暗的紅色,燃燒起來既沒有煙,也沒有劈劈啪啪的聲響,甚至連龍罡靠近觀察時,都感覺不到火焰的熱量。
但這火焰的威力卻又極為強勁,巨狼的肚子已經憋了,皮毛卻又完好無損。
龍崗心想:“難道這種奇特的火焰,是傳說中的‘三味真火’之類的法術?能夠隻燒內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