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的工作。”
陳雁鳴忙不迭地點頭。
郭紫蘇和春花下來後,就想穿過擁擠的人群去找肉末末,可是人太多了,根本無法穿行。就在這時,主席台上有人招手連喊幾聲:“郭紫蘇,
郭紫蘇,來一下。”
郭紫蘇循著聲音望去,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那人旁邊站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正扛了個攝像機對著郭紫蘇晃動。她有點莫名其妙,看看
春花。春花低聲說:“去吧,那人我見過,是我們鄉政府的,興許是找你說表演的事,去吧。”
郭紫蘇不由自主地用眼光四下裏找梁實,可是眼前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哪裏看得到梁實半根頭發。
那喊她的人見她沒動,又招了招手。春花就輕輕地推了她一下,鼓勵道:“去吧,姐在這等著你。”
郭紫蘇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一臉笑容地走了過去,輕快地說道:“領導,您找我有事?”
領導指了指站在他旁邊的那位攝像先生,說:“這位是我們縣電視台的王記者,他聽說你是從大城市來支教的,想采訪你。”
郭紫蘇一看眼前的王記者,剪著時下流行的前長後短式發型,臉油油的,下巴尖尖的。眼睛象是山上的茅草劃出來的一道口子,有點白多黑少
的感覺,幸好有副寬邊眼鏡遮蓋著,隻有離的近了才看得清晰。他嘴唇不大,兩片嘴唇特別的薄,正笑成扁平狀,粗一看去,象極了兩片餃子皮粘
在一起。郭紫蘇曾聽媽媽說過,嘴唇皮極薄的男人很能說,難怪他做了記者。
郭紫蘇見王記者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就笑吟吟地伸出自己的手來,說道:“你好!”
王記者握住了她的手,使勁地搖了幾下,說道:“郭紫蘇,我剛聽他們簡單地介紹了你的情況,甚為佩服,你是我們要大力宣揚的典型人物啊
。”
郭紫蘇被他說的很不好意思,謙虛地說道:“象我這樣的年輕人很多,我們鄉有好幾個。”
王記者從采訪包裏掏出名片夾,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郭紫蘇,說道:“這是我的名片。這裏太喧嘩了,現在我也還要跟蹤文藝表演,這樣吧
,你留個聯係方式給我,改天我專程來采訪你。”
郭紫蘇接了名片,看了看,一邊放進自己的衣袋裏,一邊說:“不好意思,我沒有帶包,也沒有名片。”
王記者閃電般掏出手機來,晃了晃說道:“你把手機號告訴我好了。”他在手機上按下了郭紫蘇的手機號,撥響了她的手機,再按掉。然後扛
起了攝像機,說道:“剛才我拍了不少你跳舞的鏡頭,你如果想要,打我手機,我錄個盤子給你。”
郭紫蘇高興地說:“謝謝你。”就和他告別:“你忙,我就不打擾了。”
王記者說:“你就站在這看表演啊,其他地方人多,很擠。”
郭紫蘇搖搖頭,推托道:“我還有點事,得去找村裏的人。”說著就轉身離去。
王記者看著她嫋嫋婷婷的背影,大聲喊道:“過兩天我采訪你。”
陳雁鳴看見王記者借工作之便和郭紫蘇套近乎,感覺心裏有點酸溜溜的。他自嘲地一笑,暗道:這女孩子看起來一表人材,知性優雅,確實入
得廚房,出得廳堂。又是同城老鄉,若失於他手,真是可惜,我得抓緊點。
郭紫蘇剛才的一幕,站在人堆中的梁實看得一清二楚。古人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果不其然,郭紫蘇平時養在青石深山,無人識得,但天
生麗質自難掩,今日集會百媚現,從此禍福實難測。梁實這麼想著,心裏莫名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