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們幹柴烈火的就跨年了呢”,徐海海說。
“你大爺”,方丁說,“這惦記著你趕快回來了,你還不趕緊說!”
“我去找他了”,徐海海說,“他沒跟誰在一起,看見我挺高興的,還在家裏給我做飯吃。”
“那挺好的啊”,方丁說。
“我們喝了點酒”,徐海海說,“他挑逗我,然後我們就上床了。”
“……”劇情急轉直下,方丁有點短路,“等會兒,那不正合你意麼?”
“第二天早上他穿上褲子就不認賬了”,徐海海忿忿的說,“他說這隻是419。”
“……這個性質確實有點像”,方丁說,“那你怎麼說?”
“我說什麼是419?”
“……”
“他說就是一夜情,大家都有需要,僅此而已”,徐海海說。
“然後呢?”
“剩下的事我不想說了”,徐海海說。
“憑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是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或者做了一些很過分的事情,然後就走了”,方丁說,“嘖嘖,真是,他說什麼你都信啊。”
“什麼意思?”徐海海問,“你是說他故意這麼說的嗎?”
“基於什麼理由我是不知道了”,方丁說,“但是洛北那個人,我不覺得他會經常跟人搞一夜情。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他不是會主動挑逗別人的類型,不然他還用到秦墨家來蹭沙發?”
“你又不在他家睡,發生什麼事你會知道?”徐海海問。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方丁說,“我相信他們什麼都沒做過,即使誰對誰真的有那麼點好感,也隻是那樣而已。我認識洛北的時間短,我尚且相信他,你認識洛北四五年了,為什麼你卻這麼看他,他一兩句話激得你連智商都沒了?”
“我當時真的很生氣”,徐海海說,“回來之後我也想過你說的這種可能,但是既然他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要拿這種話來刺激我呢?他其實就是想讓我死心的吧?”
“讓你死心還跟你上床?”方丁無語的問,“讓你死心就幹脆別搭理你不就完了麼。”
“那他既然不想讓我死心,幹嘛要把自己說成那樣的人?”
“唉,我困了”,方丁無奈的說,“你自己想去吧,我最後再問你個事兒,你知不知道情不自禁、患得患失這幾個字兒怎麼寫?”
方丁連再見都沒說直接退了YY,其實他並不困,隻是有些糟心。方丁跟洛北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也沒有什麼深厚的友誼,但如果洛北把同樣的話說給他聽,那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可是,徐海海信了,這讓方丁有些茫然。也許,徐海海是對的,畢竟他認識洛北四五年了,而自己隻是盲目的信任,盲目的信任著洛北,盲目的信任著秦墨。
方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按開手機發現微信裏有一條秦墨的未讀消息,時間是零點三十分,就在他下樓之後的十分鍾,消息裏凶巴巴的寫著,“別看手機了,趕快睡覺。”方丁笑著關上了手機,心說盲目就盲目吧,開心點總是好的。
元旦一過完,人就無心學習,無心工作,因為更長的假期正在招手。方丁和其他人一商量,左右期末考試之後學校也沒人了,幹脆趁著還沒放假,把店裏的貨清一清,不然寒假停業,東西再放壞了,又是一筆損失。
敲定之後,方丁在微博和微信上刷了幾遍新的優惠信息,反響倒是不錯。期末複習期間,宅在寢室和自習室的學生對於零食的消耗也不容小覷,大部分的貨都在期末考試之前清了出去。考試結束之後,學生也都陸陸續續的趕著春運回家去了,零食店也開始了停業狀態。做校區的買賣就這點不好,一年之中最少有兩個月是賺不到錢的。暑假留校的學生還多一些,寒假就很少了,即使從東北折騰到西南,他們也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