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丁放下電話就奔到了樓下,先去店裏拿了些堅果和牛肉幹,當然了,這些都要記賬。隨後又去白發老頭那兒買了一個全家桶,最後又去熟食店買了些亂七八糟的,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跑上樓去等著吳梵飛。
吳梵飛駕到的時候拜仁和法蘭克福已經開打了,方丁左手拿著啤酒,右手拿著遙控器,嘴裏叼著雞翅膀,吳梵飛打量了他一下問,“你用什麼給我開的門?”
“手啊”,方丁含含糊糊的說著。
“把你能耐的”,吳梵飛換上拖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今晚睡這兒行麼?”
“行啊,那有什麼不行的”,方丁說,“你怎麼啦,家被外星人占領啦?”
“真被外星人占領倒好了”,吳梵飛歎了口氣,“德甲啊?”
“嗯,是啊,沒什麼可看的”,方丁說,“你有別的想看的麼?”
“沒有,就看這個吧”,吳梵飛說著,自己開了罐啤酒,“你大晚上的從哪兒搞來這麼多吃的。”
“腐敗一條街嘛”,方丁說,“哪兒搞不來點吃的,再說了,咱是幹什麼的啊。”
吳梵飛拿起一塊炸雞,“還是這樣的日子比較舒坦。”
“你到底怎麼啦?”方丁轉過頭看他,“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知道被同居是什麼感覺麼?”
“被同居?”方丁納悶的看著他,“他又把你怎麼著了?”
“我之前不是暈倒了嘛,他就是以這個為由,要跟我同居,因為他覺得我不能照顧好自己。”
“剛睡了就要同居啊”,方丁摸摸下巴,結果摸了一下巴的油,“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你能抓住重點麼?”吳梵飛鄙視的看著他。
“重點是什麼?”
“他憑什麼啊?”吳梵飛喊道,“他是我什麼人啊,且別說老子一貫生活的挺滋潤,會暈倒都是他禍害的,就算我照顧不了自己,幹他屁事啊!”
“那你把這話跟他說去啊”,方丁白了他一眼。
“我”,吳梵飛頓了一下,“我跟他說了就算徹底撕破臉了。”
“那不正好麼”,方丁說,“我瞅你這就奔著撕破臉去的啊。”
吳梵飛不吱聲了,喝了兩口啤酒才鬱悶的說,“我不喜歡看他那種表情。”
“什麼表情?”
“我當年甩掉他時候的表情”,吳梵飛歎了口氣,“你說我辭職好不好?”
“這話你說了都不下十遍了”,方丁說,“哪回見你真辭了,再說事情不解決,你辭了也沒用。”
吳梵飛用力的靠在沙發上,“煩死了。”
“煩死你好了。”
“你就不會安慰人麼!”
“會啊。”
“那你安慰我一下會死麼?”
“不會啊,我最近和一個帥哥發展的很好,夠安慰了吧。”
“你大爺!”
吳梵飛最後在沙發上窩了一宿,第二天起來渾身酸疼各種嫌棄沙發不舒服。方丁心說讓你睡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揀四的。
送走吳梵飛,莫名其妙的,方丁覺得很長時間之內他應該不會來了。收拾了一下昨晚的殘餘,方丁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補覺,昨天聽吳梵飛嘮嘮叨叨的說了很久陳年舊事,迷迷糊糊的一共也沒記住幾句,但是方丁覺得吳梵飛還是很在乎那個人的,不然折騰成這樣幹嘛。
接下來的幾天,方丁漸漸地適應了沒有電腦的日子。期間秦墨曾經發來幾條微信跟他商量電腦配置的事兒,方丁並不是很懂,所以最後基本還是秦墨拿的注意。一晃又到了周五,方丁拎著晚飯上樓的時候,正好遇見了秦墨。
“出去啊?”方丁寒暄著。
“是啊”,秦墨笑笑,“才回來?”
方丁點點頭,“今天生意不錯,關門有點晚了。”
“這麼晚吃飯不餓啊?”
“守著零食店,哪那麼容易餓啊”,方丁說。
“對了,你明天有空嗎”,秦墨問,“件兒都到了,如果你明天有空,咱們就把它裝上。”
“有啊,明天正好我休息。”
“那明天上午我去找你”,秦墨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嗯,好”,方丁目送秦墨離開,然後連跑帶顛兒的上樓去了。
明天這是要約會的節奏啊,方丁都恨不得笑出聲來,一激動差點把手裏的炒麵給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