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今天這麼早就去上學啦?”看到我準時七點半出門,蘇阿姨在廚房裏驚訝的怪叫起來“看來我們的花兒的確是懂事了哦!”
“拜托,不過是你做飯時唱歌的聲音太大,吵得我無法入睡而已。”我皺緊眉頭自微波爐裏拿出熱麵包,滿意的享受著滿嘴的香味。
如果今天在八點鍾不準時到達學校,我幾乎可以預見訓導主任七孔流血的憤怒樣,為了保證她良好的身體狀況,我隻好忍受少睡兩個小時的美覺了,這樣起碼也算對得起我自山頂洞人就開始的列祖列宗了。
“鐵夫!花兒要上學了,你小子還敢賴床啊?”蘇阿姨突然想到什麼的奔到廚房門口大叫,聲音震耳欲聾,我不得不掏掏耳朵。
上帝!有這樣一個繼母,我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鐵夫房裏立刻傳來一重物落地的聲音,很沉悶的一聲巨響,甚至還伴隨著鐵夫的大叫。
“他怎麼了?”我向他門口望望。
“大概又是從床上摔下來了吧。”
蘇阿姨視若無睹的重重敲他的門幾下,很鄙夷的憋憋嘴。“別理他,這是他幾十年的老毛病了,摔不死的。”
我懷疑的看向蘇阿姨。她真是鐵夫的老媽?
上帝啊!有這樣一個親生老媽,鐵夫是不是比我還不幸?
“幹嘛啊?”門終於開了,鐵夫在門開啟後露出他那張慘不忍睹的麵容,具體的說,應該是很衰的麵孔。而他居然還穿著他睡覺是的內褲!那麼小…那麼擠…天啦,他居然不穿衣服就開門?
一股熱血迅速自我的胸腔竄起,刹那間我的脖子燙了,接著臉也紅了,最後大概眼也紅了。但我還是保持了足夠的理智,我砰的一聲將他踢回房間,順勢幫他關好門。
“你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如果以後你膽敢再以這樣的麵貌出現在我麵前,我就剝了你一張皮!”我知道我此刻的話一定有些輕微的毒辣,不過我還是很有風度的笑著將它說完。
“你們幹嘛啊?非要叫我起來,現在又突然將我推進來!有病啊?”
鐵夫在門背後很不服氣的嚷著。
“兒子,花兒要出門了,你送他吧,給你十秒鍾,馬上給我穿戴整齊出來!”
蘇阿姨舉高手中的湯勺,然後開始數數“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門在最後一聲中被開啟了,我驚訝的發現鐵夫居然真的已經穿戴整齊的出現在我麵前。一身合適的白色休閑運動裝,麵容看似精神煥發,甚至連頭發都被整齊的輸在了腦後。天!他真是帥呆了。
“好,我們出門。”他也不失我望的很帥氣的一抬下巴,很酷的經過我身邊,並對我勾勾手指頭“嬋娟,書包給我。”
但是下一秒他卻很狼狽的被蘇阿姨用湯勺猛的敲擊了腦袋。“我說過多少次了,應該叫花兒、花兒、花兒!你這小子都聽不懂嗎?”
“是!是!我懂了。”他立即獻媚的大叫一聲“花兒,你不是要上學嗎?我們出發吧,晚了要遲到的。”
我失望的垂下肩膀,慢悠悠的向門口走去。哎,看來我又得遲到了。
鐵夫立即跟上我,而蘇阿姨還在門口不停的張望著,並用她那特大號的湯勺在空中猛揮著“鐵夫、花兒,早點回來吃晚飯啊!”
“真是的,老媽手下一點也不留情。”
鐵夫可憐兮兮的撫著頭上的腫塊,喃喃的叫冤。
“是你沒用吧。”我依然習慣用鄙視的口氣對著他,雖然他的確很帥,而且很有型,甚至經過任何地方都無疑會引來一陣驚歎,但是小時侯的感覺已經成型了,我實在很難改得過來。
“上車吧。”在經過一輛豪華型轎車的時候,他突然拉開車門叫我。
“你的?”我頗為驚訝。對於一個剛留學七年回來的學生,這樣一輛車簡直是平日裏不可想象的,雖然我們家也算得上富貴,不過眼前這輛車配上鐵夫實在是有些…奢侈。
“當然是我的。”他將我推進車,然後坐進駕駛坐。
“公司給配的,功能還算齊全。”他說得輕描淡寫。
“你究竟在上什麼班啊?居然給你配這麼豪華的車子。”
“我說過,做科研的啊。”
“但是你具體都沒有說啊。”我突然麵對他,一直看,到最後看得連我都有些莫名的緊張了,他卻依然無我的開著車子。
“花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接手的科研,是…”他說得有些結巴。
“是什麼?”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表現得有些不自在。
“是‘艾特計劃’的遺留技術,但那裏麵有很多的密碼難以破解,所以我不得不開口問問你。”他的聲音頓了頓,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我知道也許這樣會勾起你的一些傷心回憶,但是這個世界上也許隻有你才知道這個密碼方程式的存在…”
“艾特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糊塗了。
“你不知道艾特?”他突然刹車,見鬼似的望著我“你連你爺爺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爺爺?”我偏頭想想,的確沒有什麼印象啊。“我爺爺是叫艾特嗎?”
“你…”他有些氣節,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算了,這件事我們下次再聊,下車吧。”
“下車?為什麼?”
“學校都到了你還不下車,想和我兜風不成?”他突然降下腦袋碰碰我的額頭,並親昵的親吻我的鼻尖。“小可愛,快去上學吧,放學我會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