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笑我的執著,“既是有愛,必定有恨,蛇仙,縱使你可以化解,卻無法消滅。人間一世,你必會了解。等那時候,你自會回來這裏,成為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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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那年,我終於見到了她。這時她已經儀態萬千,風姿卓越,走到哪裏都有男人追隨的目光。
而她見我,隻是為了想成為我的後媽。
這個時候她還很年輕,隻比我大四歲,卻挽著我那近五十歲的老爸,親昵得如同夫妻。
我知道是她,就是她。一眼回眸之間,便定下了我這一世的姻緣,我知道,我要找的所謂愛yu,就來自眼前這個女子了。
我突然想起那句話: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我又想起了佛的一切勸解,既是有愛,必定有恨。
明白了,這就是佛的用心,這就是萬能的佛精心安排的第一幕,而我已經無法擺脫。這一切錯位的開始,隻是佛對我負他的一個懲罰,而我和她的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騰宣,這是藍姨。”爸尷尬的為我引見,而她在他身旁笑得理所當然。
“阿藍。”我這樣叫她,哪管旁人的詫異,擁住她深深的吸允千年來的第一次共同呼吸。我甚至驚訝的發現她的身上居然還留有千年前的牡丹香味。
她有些驚恐,微紅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怎麼,外國回來的孩子都這麼奔放麼?”她這樣問我。
爸連忙拉她到身後。“騰宣,爸打算下個月就和藍姨結婚,所以才叫你回來,也幫爸處理一些公司的問題。”
“份內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好。”我的心突然慌起來,這樣一個開始讓我措手不及,二十年來的期預突然全部成空,我所有的美麗幻想全部化為泡影,而她,卻即將成為我的後媽。而我該做些什麼?難道千年的苦苦哀求隻為換得這樣一場撕心裂肺?
不,我不甘心。千年的癡想,哪能容得這樣的分崩離析?我所愛的牡丹仙子,曾經愛我的牡丹,冥冥之中難道沒有可以成就的緣分?
月光灑在我的臉上,我想我就快要哭了。在這樣一個寂寞的夜裏,我曾經孤獨的度過了二十個年頭,而此時此刻,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卻住在我的家裏,和我同個屋簷。
你能明白嗎?阿藍,你能明白嗎?未見麵的所有夜晚,整晚想你,徹夜難眠。現在,失眠已經蔓延進我的每一個夜晚。
“騰宣,你爸找你,讓你去他書房。”阿藍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我整個人顫抖了一下,仿佛是她將我從虛無中解救出來,讓我從仙界再次遁入紅塵,可輪回幾世的她哪裏還能記得我為她苦苦等候的千年?
她走過來,輕輕碰觸我的肩膀。心一動,我已將她嬌小的身軀滿抱在懷。
“騰宣,你在做什麼?”她惱怒。
我在做什麼?我們之間的相遇可以有億萬種方式,億萬種選擇和變化。每一種都合理地存在,哪怕是仇恨,哪怕是詩意,但是,為什麼又會是如此荒誕?
我想說阿藍我想你,真的好想你,離開我的父親,和我在一起。但是我的嘴似乎已經不受控製,我聽見佛祖在我看不見的盡頭深深的歎息“阿藍,作為離婚案律師,你應該知道婚姻既偉大又充滿危險,你是埋伏在婚姻路上的殺手嗎?”
“你說什麼?”她看著我“你是在暗喻我窺視你父親的財產嗎?”
“我聽說你解決了很多滲透著利益關係的離婚案,那你應該很明了利益婚姻的漏洞,也深知如何將它堵截或者放大缺口。你是律師,維護法律,因為對法律太熟悉,也玩弄法律,我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我不是這樣的人。”她推開我,怒目相視。
“你是說,你愛上了我爸?愛上了那個可以當你老爸的男人?”我追問他,渴望聽到她的答複,又害怕聽到。
她沒有回答,憤怒的咬唇,準備離去。我在她經過的時候順勢拉住她的手。
“請你放尊重,我一個月後將成為你的後母。”她隱忍的說。
我卻一把將她從後緊緊擁住,貪婪的閉上眼安靜感受她熟悉的體溫。“你不會成功的,我不會讓你成為我後媽。”
她掙紮,卻無能為力。
我將她轉過身來,要她正視我的眼睛“阿藍你聽著,你不會成為我的後媽,一定不會。”
她開始驚恐起來,阿藍,這個頗有心計的美女,她知道自己的美麗,知道男人的弱點。但對眼前這個年輕的我卻無能為力。“你要做什麼?”
“阿藍,我想你,很想很想。”我感覺到她的身子突然僵硬了,我笑起來,雖然時機不對,但我還是要讓她明白我對她的想法,我還要讓她知道,我愛她,我要她。這一生這一份緣,是我用千年時間換得的,我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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