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妃兩眼冒光的看著異隼女們的狂歡,激動的拍扇著翅膀,顯然也有撲上去向末日表示感謝之情的衝動。
隼王麵孔陰森。
隼後似笑非笑的抿著酒杯。
蜥蜴們忙亂了一會,包紮得像木乃伊的蜥蜴王子又站了起來,艱難的走到隼王的席位前行禮,咕嚕嚕的說了幾句話。
他還是不死心。
隼王沉吟著看向隼女和異隼女們,似乎有強製指定她們中的某個,和毒蜥部落進行婚配的打算。
“事情已經完結了,既然你們不能夠得到我族男性、雄性成員的一致答允,那麼就不能帶走任何一個隼女……”隼後冷著臉說。
“咕!”隼妃表示同意。
毒蜥部落的宴席鼓噪著,表示部落遵從隼王的意思,帶著大批珍貴禮物前來提親,結果落得個王子重傷、空手而歸……
這不公平!不公平!
幾個蜥蜴人一腔冤屈不甘的叫嚷著。
“什麼不公平?你們——”隼後一臉震怒的站起來,厲聲嗬斥:“作為歸順我族的低級部落,竟然敢質疑宗主族的決定,還咆哮宴席!真是蠻夷不化,日後必定作反!應該把它們——立刻全部處死!”
“呱!”隼妃一聲尖叫,表示讚同隼後的裁斷。
隼王一瞪眼,正要出言阻止——
一道凜冽澎湃的能量流,從天空斜射下來,瞬間劃過了毒蜥部落的宴席,頓時血肉漫天橫飛……
隼王一怔,抬頭向懸崖上望去,隻見一個龐大翼影,正翩然飛走。
他再回頭,壓抑已久的隼女和異隼女們,已經化作恐怖的驚鳥群,烏雲般的盤旋在毒蜥部落席位的上空,傾瀉下瀑布般的能量激流,把地麵衝刷成閃耀的能量湖泊……
毒蜥部落的所有成員,都已經徹底消失。
空蕩蕩的宴席裏,陳光和末日駭然地看著眼前景象,渾身直冒冷汗。
“宴會結束了,我的隼王大人。”隼後笑吟吟的說。
“咕。”隼妃也點著頭,表示對宴會很滿意。
隼王鐵青著臉色,掃了一眼陳光和末日,拂袖而去。
隼女和異隼女們落回地麵,分別簇擁著陳光和末日回去隼巢。
陳光使勁向末日使了個眼色。
隼王回到寢室,獨自踱步沉思著:……隼巢裏似乎醞釀著著一種動蕩的氛圍,族員們有抵觸自己的決定的跡象,這很不尋常……莫非和那兩個機械師、寵物犬有關?不太可能,他們雖然能力不錯,可是還遠遠不能夠造成威脅,隻是兩個低級的外來成員……
不過,宴會上的情形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顯然是個不好征兆,看來要有所防範了,不能任由發展下去……
其實情況的發展,遠遠超過了隼王判斷。
末日被推攘到異隼女們的巢穴,接受她們的熱情致謝。
大群異隼女圍繞著末日咕咕叫喚,把‘抖翼伏地請騎’的禮節演化成好看的舞蹈,盡情的向它表演著……
末日茫然的坐在大廳中央,對每個舞過身邊的異隼女和善親臉,表示回禮,一邊思索著什麼……
隼妃回來了,把末日帶進一間密巢,要私下親自向它表示真誠的感謝。
她咕咕地說著什麼,親昵地展翼擁抱末日,把俏麗的臉蛋在它的濃軟卷毛上磨蹭……
末日心神恍惚地親吻她的臉頰回禮。
隼妃說得高興,翼舞足蹈,她看著一副迷糊模樣、萌態十足的末日,情不自禁地行了請騎大禮……
鬼獒末日一直跟隨著陳光,陪著他出生入死,也看著他為了種族存亡大義,承受的無數屈辱磨難,各種舍身成仁……
一個軟弱的個體,在這個無限冷漠的宇宙中求生存,多麼艱辛,還要背負著一個被淘汰的種族文明的延續責任……
作為一個堅定的種族主義者,末日一向堅持信念,絕不和犬、狼獸體以外的生命類型發生高級禮儀溝通行為,隻能對陳光的悲催遭遇深表同情,多加寬慰,很自私的逃避著……
也許是時候了,要為可憐的陳光分擔一些重擔。
看著熱情行禮的隼妃,末日一咬獒牙,作出了真正的回禮舉動——它懷著壯懷激烈的心情,英勇無畏地騎了上去!
看過禽鳥行禮的都知道,它們是快搶手、消防員。
看過犬類行禮的都知道,它們是摔跤選手、馬拉鬆運動家。
鬼獒末日,是森族的降臨者,同樣精通花禮技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