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絨,你在幹什麼?”
另一個禽女出現在岩石旁。
叫隼絨的少女趕緊站起來,一邊整理好衣服,低著頭呐呐的說:“隼翎姐,我捉到了一個戰俘,正叫他跪下投降……”
“他那裏跪了?明明是你自己跪下,還背向著他、翹起臀……”
“不是,”隼絨連忙說:“他非要我先跪了他才肯跪……真是個糾纏不清的壞家夥。”
“隼翎姐,其實我馬上就要跪下了,你別誤會隼絨。”陳光也幫腔解圍。
“誰是你姐!你不是戰俘嗎?趕緊去報到!哎……好可愛的狗狗。”隼翎沒好氣地說著,一邊躬身愛撫正在磨蹭她小腿的鬼獒。
於是,兩個隼女和一群大鳥押著陳光走下盆地。
鬼獒慢悠悠地踱著步,不時用憂鬱的眼神深深著注視周圍的景物。
“哎,太可愛了。”隼翎不時過去抱抱鬼獒的脖子,給它撓撓皮毛。
陳光和隼絨上身緊緊黏成一體,用四條腿走路,結果越走越慢;還不時停下來,接個吻、含情脈脈對望一會什麼的。
“你們要走到什麼時候?天就要黑了!”隼翎不耐煩的催促著。
好不容易走進了一個懸崖洞穴,又繞著石階一圈一圈向上走……陳光和隼絨,都是一副巴不得樓梯永遠走不到盡頭的表情。
終於走到一個寬闊華麗的石壁大廳。
禽族的洞穴裏放置大量晶石物件,注入能量後發出明亮的光芒,照得四周上下仿若白晝。
隼翎喝令陳光在大廳一角站著,等候頭領來審訊。
陳光緊張地握著隼絨的小手。
“別擔心,你是森族,我們禽族是獸族的分支,不會對你怎麼樣。”隼絨安撫他。
對喲,森族和獸族一向友好親密,不太可能敵對。陳光心想。
趁著隼翎進去內廳稟報,陳光和隼絨又摟在一起纏綿親吻,頂在牆壁上翻滾、激情四溢,正要推開一扇側門進去……
“隼絨!”
隼翎陪著一個服飾華貴的隼女走出內廳,喝止住他們。
隼絨趕緊放開陳光,舔了舔紅腫發亮的小嘴,垂首恭敬問禮:“母後。”
“母後。”陳光也跟著鞠躬問候。
“誰是你的母後!你這個死不要臉的戰俘!”隼翎怒喝。
“……隼後大人。”陳光隻好重新問候。
“嗬嗬,你是個戰俘?”隼後輕笑發問。
“嘿嘿,是啊,隼絨最喜歡我當戰俘,她來當審訊女軍官,然後用皮鞭、繩索、夾子、蠟燭這些,對我執行嚴刑*供……”陳光很不好意思的摸著頭。
“哇!你不要說出來……”隼絨害羞地捂住小臉。
“哦,原來是這樣。”隼後微笑點頭。
“好會玩哦……”後麵有兩個隼女竊竊私語。
“那麼,你是森族的客人了,你叫做禁忌,從那裏來?”隼後示意他坐下說話。
“從南銀河的監獄星……”陳光一邊回答,一邊在羽絨墊子的長椅上坐下。
“你是——監獄官?逃犯?”隼後客氣地問。
“逃犯。”陳光誠實的回答。
“犯什麼事了?”
“沒犯事,身體基因有些問題,被關押起來。”
“基因的問題?”
“嗯……我有部分獸族的基因,悲哀的混血兒,不容於兩族社會。”
“哦?”隼後仔細地端詳他,又問:“那一個族氏?”
這時,鬼獒走過來,用它那明亮又憂鬱的眼神,靜靜地凝視著隼後。
“哎,好可愛的狗狗……”後麵的兩個隼女驚歎著。
“犬,或者說狼,我也分不清楚,好像還有一點孔雀、蟲……”陳光表情迷惘的說著。
“這麼雜啊……那豈不是、怎麼樣都可以……”後麵兩個隼女咬著嘴唇,四隻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
“怎麼來到我們這顆行星?”
“有一位二十級的大佬越獄,劫持了一艘降落監獄星遊覽的自由戰士戰艦;結果他又被捉了回去,我卻躲藏在艦上,很僥幸的逃到這個星球……”
“……這樣啊,暫時先小住幾天,等侯隼王大人回來,和他見麵再說。”隼後說。
陳光被安置在一個寬敞清潔的洞穴裏,有猛禽衛兵嚴密監視著。
半夜裏,隼絨從懸崖窗口鑽了進來——陳光終於給她雙膝跪下了,當然,是跪在隼女的翹臀後麵……
“我們原來是森族的附庸,母株之戰的時候,歸屬母株戰敗,淪為了最底層的氏族,等同仆役階級;隼王不甘心,了自由戰士身份,帶著隼後,隨任務來到這顆星球,隱藏起來自立門戶……”隼絨說。
十七、八級的禽人頭領,也敢自稱什麼王、後的頭銜,看來是狠下了心,要徹底脫離諸族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