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即使看著我現在還好好的,而真理子卻死了,這都不在意?”
哢嚓!
剛好安迪的手捏著一個枝幹,聽到淩淺這樣的話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陰鬱的掃了眼她,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依舊近乎哭得樣子,“淩,我們能不談這個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麵對安迪的不不退讓,淩淺卻在步步緊逼,“安迪,你心裏最深處,是非常的恨我。尤其是看到我和艾格之間的互動,你心中一定是在想,如果真理子在這裏的話,那該有多好?你一定想過,要是真理子能活著,那該有多好?甚至,你一定想過,要是死掉的人是我的話,是不是就不用那麼難過了?”
“是啊,你知道了還要問什麼?是,我就是這樣的想著。我想著怎麼每次死的都是別人,為什麼你卻每次都能好好的站在這裏》?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能死而複生,為什麼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像個沒事人一般的站在我的麵前。”被刺激的安迪,將心中那些壓在心底最深處的黑色的名為“罪惡”的匣子打開,那不是自己的本心的話,就這兒的全部的傾吐出來。“憑什麼你每一次在Astemis係統中隨意的指揮,然後我們就需要付出生命的去完成,最後卻反而落得一個不能的名譽。明明是你的錯,明明身為指揮官的你應該保護好前線戰士。可是你卻一次次的鬆開了手,一次次的看著那些戰士死在那種殘酷耳朵條件下。是啊,我就是這樣的向著,想著你要是死了,是不是真理子就能回來?我現在心裏就是這樣的想著,這就是我的心裏話,現在滿意了嘛?現在的答案得到了,你滿意了吧!”
喘著氣,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安迪的臉整個就刷白下來,一瞬間就跪在了地上。
雙手緊緊的攥成拳,牙齒打顫,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不是這樣的啊,雖然他也承認他確實是這樣的想過,可是早就已經不是這樣的想法了,他清楚的知道淩淺的不容易,也清楚的明白淩淺心中的苦楚。
可是,為什麼明明他的心中早就不是這樣的想法了,可為什麼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啊!我當初身在那樣的位置上,本身其中的一個方麵,就是為了保護那些前線的戰士的人身安全,可是卻在那麼多的戰士都死了之後,我卻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裏。”淩淺苦笑,眼底的傲氣慢慢的黯淡下來,“或許是我本身就不應該存在,如果我不存在的話,或許真理子就不會死。”
“不是,不是這樣,淩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安迪匆忙的想要解釋。
淩淺卻忽然的蹲下來,和他平視,“安迪,如果我將真理子帶回來,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原本的已經到了嘴邊的解釋的話,在這一刻,忽然的就什麼都說不出來,呆滯的望著麵前精致漂亮的臉蛋,安迪覺得他一定是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