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為什麼不試著放下這一段感情,強求也無用,就算你找到了心心小姐,你也隻能繼續活在自己的單相思和痛苦當中。”薛濤如此的勸說道。
江格希像個暴躁的男人,他從沙發上跳起來,否認:“誰說我找她是因為我還愛她?我沒有!!我就是要抓她回來,然後狠狠的懲罰她。”
站在二樓的徐姍姍,望著這個削瘦的男人,心猶如刀割。
“總裁,你為什麼不肯正視呢?你到底在逃避什麼?她不愛你,就像你不愛徐小姐一樣。”薛濤直白的告訴他,挑明道。
江格希的手顫抖了起來,良久,那壓抑的聲音從喉底逸出,他哭的像一個無措的小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愛我?為什麼?她之前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一轉眼她就變了心?”
徐姍姍從樓上衝下去,她把江格希的頭,摁向自己的懷裏:“她不心疼你,我心疼!她不愛你,我愛你!”
江格希的心,無法抑製地顫抖著,“姍姍,你和心心,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不一樣的!我愛她,我愛她啊,就算她愛上了別人,我還是愛她!我知道我這樣隻會折磨自己!可那,又怎樣?”
抓她回來,不隻是為懲罰她,而是以解他相思之苦。
這麼多年了,心心在他身邊從未離開過,他不能接受視線裏沒有她的存在。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欲要與卿絕,豈料更相思。
相思,它是一種病,折磨的江格希黯然神傷,心碎欲絕。
他害了這種病,隻有一個人可以治愈的好,可惜那個人,卻吝嗇來幫助他。
江格希走不出藍心湄的世界,他一閉上眼睛就可以聽到她喊他“希,希……’
像糯米糖一樣的呼喚,軟軟的,甜甜的。
江格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停止這種思念,了卻這種疼痛。
“什麼?你要洗去他的記憶?”
男人驚人的聲音,在徐姍姍的電話裏響起。
“他很痛苦,我不想他繼續痛下去了。”徐姍姍深歎一口氣,閉上眼說。
“你是不想讓他痛,還是不想自己痛?”男人的聲音,透露著冷漠,卻犀利的一針見血。
“你什麼意思?姍姍,你說你愛他,而我覺得你隻是想得到他,如果你愛他,你怎麼忍心這樣做?”
男人的反問,讓她啞口無言。
“我愛他愛了十五年!”徐姍姍咬牙切齒。
男人的心在淌著血,“姍姍,我不讚同你這樣做,如果他變成了你向往,你喜歡的‘他’,那他還是他嗎?我覺得你這樣對江格希太殘忍了。”
“殘忍?你巴不得他死才對吧?這樣你就能得到我了?”徐姍姍冷冷地說道。
“姍姍,如果我這樣想,就不會提醒你了。你愛的人到底是江格希這個人,還是變成你想要摸樣的江格希?”男人目光銳利,他一向是沉穩冷靜的男人,卻唯獨對她有份難以割舍的愛戀。
徐姍姍無言以對,她掛掉電話,站在窗戶前,深思熟慮著。
Jack說的話,似乎驚醒了她。
如果江格希變得不再像他,那她,怎麼可能還愛他?
徐姍姍放棄了自己的掙紮,她不可以做出那種事情來,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
她走出房間,站在藍心湄的臥室門前,看著門縫裏泄出的燈光,才知道江格希也沒有睡。
徐姍姍敲開了江格希的房門,江格希看到是她,也沒說什麼,讓她走了進來。
徐姍姍悄悄地打量這個房間,床頭櫃上放著藍心湄跟江格希的合影,幸福而又甜蜜的依偎,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他的唇吻在她的額頭。
徐姍姍的胸腔內翻滾出巨大的妒意,她恨不得把這張照片的向寬取下來,摔個粉碎。
江格希走到吧台前,滿上酒,然後也不理會徐姍姍。
徐姍姍皺了皺眉,走到他的麵前:“希,不要喝了,醫生說你的胃,已經不能再喝酒。”
江格希置若罔聞,奪過酒杯,仰脖飲盡:“沒有什麼不可以,大不了一命嗚呼。”
“希……”徐姍姍喃喃叫著,心中卻對藍心湄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她,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江格希又倒上一杯酒,和上次在夜總會裏一樣,徐姍姍拎過他的酒杯,澆在了他的臉上!
“你能不能別自暴自棄,清醒點?”為什麼每次失去藍心湄,他都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