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湄鬱鬱寡歡地皺著眉,她不想他走,她的心裏空落落的,可是他不離開,她也不能離開,所以她的眼淚,刷地就那麼流了出來。
她抽噎著,衝進江格希的懷裏,渾身都在顫抖。
這算是他們臨別前最後一個擁抱了。
江格希又愛又心疼,他樓著她,緊緊地,真想這樣一直抱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爛。
最後江格希還是走了,在藍心湄的依依不舍中。
他們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分別了……
江格希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診斷出徐姍姍得的是急性闡尾炎,需要馬上手術。
徐姍姍一向是個堅強的女人,可是當她看到江格希的時候她還是哭了。她以為他有了藍心湄,就不會管她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徐姍姍的手胡亂地在空中輝舞著,直到江格希的大手牢牢地抓住她,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江格希:“希,我害怕!”
江格希俯下身下來,說:“做完手術就會沒事的,你是個堅強的女人,不應該懦弱的。”
徐姍姍望著江格希,心是那麼的涼,她是堅強的,可是他也說了,她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是女人總是逃不掉愛情的折磨。
她喜歡了他那麼多年,而他的目光卻始終追逐著別人,即便她做了他妻子又如何?她獨守空閨,得不到的痛苦他可知道?
徐姍姍收住眼淚,逞強地說:“希,我希望我出來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
江格希點點頭,“嗯。”
徐姍姍被推進了手術室,紅燈及時亮了起來。
手術室外,江格希和薛濤麵麵相對。
倆個男人,坐在藍色的椅子上,相對著,江格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藍心湄,而薛濤則是擔心,徐姍姍生病入院的事情若被徐老知道,又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江格希時不時地看著時間以及手術室的那扇門,英挺的濃眉微微皺在一起。
就在這時,褲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從莊園裏打來的。
江格希穩了穩情緒,接起手機。
“少爺,藍小姐鬧著說要出門……”果然,是關於藍心湄的。
江格希現在允許藍心湄出門了,不過,每次她出門前,都要求管家向他報備,告訴他她要去哪,去幹什麼,什麼時間回來。
否則,他不能安心。
江格希把手機夾在肩上,目光望著手術室的門:“說。”
“藍小姐吃完飯,說一個人在家裏憋得慌了,要去街上逛逛,買些衣服,她說晚飯時間會回來。”
“可以。”
“但是藍小姐要求不要司機,並且隻能一個傭人跟著……”
由於藍心湄懷著身孕,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江格希特別交代,隻要她出門,都必須派保鏢做她的司機,而且至少有三個傭人跟著。
“不行。”江格希的回答很果決,堅決反對。
對方,管家捂著聽筒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對江格希說:“少爺,藍小姐說要跟你通話。”
江格希起身走到窗前:“讓她接。”
藍心湄的聲音傳來那一瞬,他臉上肅殺的表情瞬間變了。
“我要出去。”藍心湄似乎有些生氣。
江格希聽她的聲音有點啞:“嗓子怎麼回事?”
“我要出去!”
“感冒了?”
管家似乎聽得到聲音,在那一旁回答:“藍小姐剛才說嗓子有點苦苦澀澀的,我猜是這幾天天氣忽冷忽熱,著涼了。本來弄了薑湯茶,小姐說沒事,不愛喝。”
“為什麼不喝?”江格希微微攏起眉頭,連責備的口吻都是溫和的。
藍心湄關心的卻完全不在這裏:“希,我要出去,我很悶,讓我出去!”
江格希沉默了一會:“把茶喝了,吃點藥。”
“我沒事!”這種小問題以前也經常會出現,一般睡一覺,第二天就好了。
江格希低聲:“不想出門了?”
“我照做就讓我出去?”
“早點回來,外麵天氣寒。”
“嗯。”
“你現在去吃藥,把電話給管家。”
藍心湄把電話遞給管家:“他說可以讓我出去了,記得,我隻要一個傭人,不要司機。”
江格希隻到聽到藍心湄的腳步聲走遠,聲音又恢複平時的淡漠冰冷:
“我離開以後,她都做了什麼?”
“在上網!我端茶經過的時候,聽到小姐房裏聊QQ的滴滴聲。”管家如實的稟報。
江格希沉默了一會,心裏猜想著,她到底在跟誰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