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格希立即起身離開了房間,不想讓藍心湄看到他此時狼狽的樣子。
藍心湄隻是躺在床上,任由著淚水不斷的腐蝕著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她現在在江格希的眼裏,隻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工具!”多麼諷刺的字眼……
隨著門口傳來那聲刺耳的關門聲。
藍心湄感到胸口傳來那一波波的痛感,越發的壓抑不住自己,放聲大哭了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隻是覺得意識開始一點點渙散了,直接暈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了。
她最近突然變得特別嗜睡,閉上眼就能睡上一整天,中間都不醒的。
她去樓下吃了點東西,江格希還沒有回來。
藍心湄也沒有在意,她在他眼裏不過是生育工具而已,工具怎麼有資格過問主人的行蹤。
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時時刻刻纏著他,粘著他了。
本來還想再見姐姐一麵的,可是天色已晚,藍心湄又回房休息了。
就這樣接連一個星期,她都沒有見到江格希,也沒有見到姐姐。
夜已闌珊,月光如雪。
藍心湄一個人靜靜靠在陽台上的窗邊,看著窗外灑著銀輝的月亮,思緒飛遠的失神發呆,她睡不著,索性站在這裏凝望向遠方。
江格希已經消失將近一個星期了,以往他每次離開她,無論是出差還是辦事,都會一天打好幾通電話給她,但這一次他消失了一個星期,卻是連一個電話也沒有,甚至連跟她交代一聲都沒有。
他是真的生她氣了,不想見她?還是對於他來說,她這個生育工具,沒必要整日相見?
他們現在的關係算什麼呢?情人不是情人,監護人不是監護人,夫妻就更不是了。
她隻是一個被他囚禁的生育工具!
想想藍心湄都覺得可笑。
不過江格希無論做什麼,還不至於讓她有多麼的傷心。
真正傷她的人是姐姐!
那晚一覺醒來,她第二天特地起了個大早,準備去見姐姐最後一麵。
誰知別墅的管家告訴她,她姐姐藍心婷早已經離開了,不想見她。
姐姐是特意為了避開她,才提早離開的!
這個消息無疑是對藍心湄的致命打擊。
她一心一意為了姐姐,甚至不惜答應江格希給他生個孩子,姐姐別說領她這份情了,就連見她一麵也不肯。
難道姐姐還在怪她,怪她搶走了她心愛的男人嗎?
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要,寧願走的那個人是她。
為什麼姐姐就不能理解她呢?
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夜很靜,藍心湄一個人迎風站著,胃又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哎,最近她也不知怎麼了,吃不了生辣的東西,一吃就想吐。
自從那次江格希綁了她,她吐了他一身之後,這種嘔吐症狀愈加明顯了。
藍心湄捂著自己的胃,剛想回房休息。
突然,耳邊傳來一些聲響,似乎是從樓下傳來的。
沒有多想,她緩緩奔下了樓,黑暗的夜色裏,別墅裏一切都很安靜,樓梯口隻開著壁燈,散發出微弱的光暈。
藍心湄怔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的心有種被挖空了的感覺。
雖然她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恨江格希,又為什麼要公然找個男人來別墅裏發泄,但是她是能感受到她的痛苦的,那種深愛卻得不到的痛苦。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藍心湄感到身體前所未有的冰冷,盡管喝了好幾口熱水,也遮掩不了她心底的寒森,那種感覺好像是靈魂被抽離的一樣。
她害怕自己有一天的命運跟姐姐一樣因為得不到所愛,所以隻能被迫找其它男人發泄,這應該是身為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吧。
正想著,她的門突然被撞開了,藍心婷一臉醉態的出現在她的門邊,身上的衣服因剛才放浪的行為,破碎不堪,連內衣都看得清楚。
“姐姐……你,你怎麼……?”藍心湄有些緊張的站起身,單手背在後麵握緊,她害怕姐姐知道她剛剛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