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湄聽了有些羞澀:“哪有啊,他都出差了,好幾天沒人影呢。”
“可安少爺不是每天給你打電話報平安嗎?這證明他心裏有你!”佩佩賊賊的笑:“心湄,我等著喝你跟安聖基的喜酒呢,你們可要加油啊!”
“感情這種事又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得需要兩個人的互動!”藍心湄撇了撇唇。
“是啊,你就是跟安聖基互動太少了,主要原因在你,你缺乏主動!”佩佩一針見血的指出。
“我?”藍心湄怔了怔,不解。
“我問你,安聖基每次出差,是不是都是他主動聯係你,你從來沒有主動跟他打過一個電話?”佩佩雙手插腰,質問她。
藍心湄點了點頭。
“每次你們出去住,是不是全是他提議的,你一次也沒主動要求過?”佩佩又問。
藍心湄還是點點頭。
“最後一問,也是最關鍵的,你跟安聖基那什麼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他開口主動要的你?”佩佩認真的問。
藍心湄雖然羞澀,卻還是點點頭。
“那不就結了!”佩佩攤攤手:“心湄你對安聖基太不上心了,要是這樣下去他遲早被其它女人搶走的,你就等著傷心吧。”
“不是你說的這麼嚴重吧?”藍心湄咬著唇。
“怎麼不是這麼嚴重?你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再好好想想,等他回來怎麼跟他培養感情。”佩佩說的一本正經。
藍心湄聽著像是真的有那麼回事似的。
她跟安聖基之間,她太缺少主動了,要是這樣下去,搞得他們感情變淡,就太不值得了。
藍心湄當機立斷,當晚就主動給安聖基打了長途電話過去。
安聖基在美國那邊正是白天,他雖然在忙,還是很開心的接了藍心湄的電話。
兩人的通話時間並不長,可彼此心中都有對方。安聖基跟她保證,他會盡快解決好美國那邊的事情回來。
藍心湄心裏雖甜蜜,但不好表露在麵上,畢竟寢室裏還有一個正因為戀愛傷心著,她不好當著她的麵刺激她。
但想想米雪的經曆,確實挺可憐的。
才這麼年輕,就遇上了這種事。她把他們的相遇當成了愛情,可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隻是玩玩她。
這讓藍心湄想起了自己。
曾幾何時,她不也是這樣傻傻的愛著江格希嗎?
以為不計較任何的付出,就會收獲回報,可事實是,江格希根本就不愛她,還是娶了別的女人。
就像米雪喜歡的那個男人,要他的老婆跟家庭,而選擇犧牲了米雪跟孩子,是一樣的。
女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傻呢?
藍心湄淡淡的歎氣,一個人坐在學校的路邊。
今天是周末,寢室裏的幾個人傷心的傷心,約會的約會,安聖基又沒有回來,她隻有一個人出來逛街。
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藍心湄靜默地呼吸著,身邊各色的行人,而她仿佛成了一處場景,簡單到可以隨意忽略的渺小。
“怎麼了?一個人坐在這裏。”突然,一個熟悉的嗓音傳入她的耳畔。
站在她麵前的男人,那麼高,那麼挺拔,有寬厚的肩膀,有矜貴的手指,有俊美的臉龐,還有低沉磁性的嗓音。
拚湊在一起,藍心湄有些怔愣,不敢相信,在街頭也能碰見他。
以前她常常一個人在江宅等候,等了很久也不見江格希回來,但最近,自從他為了救她受傷後,他們之間見麵的機會似乎太頻繁了些。
“凍傻了?”江格希淡淡地揚起嘴角,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寵溺,俯下身,伸出白皙的大掌將她的衣領理了理,為她擋去寒風。
藍心湄看得有些發怔。
直到,冷風侵襲,她凍得冰涼的臉頰上,多了一抹溫暖的觸碰,這股突如其來的溫度將她的思緒收回,直直往後退了一步。
卻忘記了身後是冰冷的長椅,藍心湄的身子幾乎要重重地摔下去。
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突然伸出,一把攬住了她的腰,一個用力,江格希將她摟進了懷裏,一股溫暖直直從緊貼的胸膛傳來。
“就一定要和我保持距離麼?”耳邊,響起了有些怨氣的低沉嗓音,帶著絲絲的孩子氣。
江格希不再說話,他知道,此時的她很茫然。
就在剛才,他正坐在司機的車裏,準備去公司開董事會,翻看文件的那一刹,他莫名將視線放遠,透過車窗,卻真的見到了她。
那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