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坳處往下走,來到莊園的大門口處,阿步從背包裏拿出莊園的平麵圖,莊園現實的布局與資料上差不多,隻是相比當年拍攝的照片,經過幾十年的風吹雨淋,無人管理,莊園的現狀要更破敗一些。
鐵製欄杆大門鏽跡斑斑,其中一扇已經從門框上脫落了,倒在雜草叢生的地上。正門與正對著大門的城堡之間的空地上,有被機械翻過的痕跡,甚至還留有當年推土機開進來時留下的深深印跡。稍遠處的城堡看起來也很有些年份了,牆麵變得古舊,沒有新色,不過阿步卻覺得這反而讓這座華麗又莊重的城堡看起來更有味道了。
阿步腳下小心地盡量不踩到莊園裏的東西,四處張望時,發現兩邊的兩邊擋住牧場和農場的大樹經過幾十年時光仍然生長得相當茂盛,沒有一點枯敗的姿態。
前麵的草坪麵積很寬,足足能塞下幾個足球場,阿步稍微花了一點時間才走到城堡的正門口。
城堡的大門緊閉著,高大森嚴的門扇以及上麵莊重的深黑色,似乎是在無聲地拒絕著外來人的入侵。
阿步看了看鎖眼,從兜裏掏出那把玉柄鑰匙,插|進去的時候還有些擔心門鎖多年未用,會生鏽不管用了。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當他將鑰匙插|進去後,轉動得卻異常順滑,他握住玉柄的手甚至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感受,歡快、驚喜以及期待。
阿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但是門被推開門後他就來不及多想了。
城堡的大廳裝飾簡潔卻又獨具韻味,並且與外麵的破敗不同的是,大廳裏的擺設絲毫未亂,除了上麵有一層厚厚的灰跡表明了時光的匆匆路過,這裏的一切仿佛主人才剛離開不久。
阿步不知不覺地走進大廳,正抬頭四處打量,身後的兩扇厚重的門扉突然重重地被關上。阿步嚇了一跳,頭剛轉到一半突然就被憑空冒出的一股力道給狠狠地掃了起來,他的身體在半空中飛了一段距離後,才重重地落到灰跡厚厚的地麵,揚起的濃厚灰層瞬間攏向他的口鼻,嗆得他狠狠地咳嗽了幾聲。
“你是誰?!怎麼會有那把鑰匙!”空曠的大廳裏憑空出冒出一個聲音,讓這個被厚重窗簾擋住光線的空蕩空間顯得格外的陰森。
阿步也被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這裏竟然還有人,廢了好大的勁才止住喉嚨口的癢感壓住咳嗽的*,抬頭看向大門的方向說道:“我叫阿步,你是誰?鑰匙是從駱家拿來的,現在這座莊園的所有權是在我的名下。”他剛才就是在那裏被人偷襲的,說話的人應該也藏在那個方向,他想。
“阿步……阿步,步……”那個聲音聽到他的名字,原本有些陰森冷冽的嗓音突然變得喃喃,半刻後又變得更尖利激動,聲音突然逼近阿步,急聲問道:“你姓步?!你的全名是什麼?為什麼要來這裏?是……是有人讓你來的嗎?他是誰?!”
阿步被突然壓近的聲音嚇了一跳,可那人的聲音仿佛就在耳畔響起,他麵前卻空無一人,阿步後背冷不丁地冒出了些冷汗,他想到這座莊園鬧鬼的傳言。
“我,你……”阿步有些語無論次,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先說什麼,對方不但問的問題很多還莫名其妙,而且似乎比他還激動,阿步隻得逼著自己稍稍冷靜了一下,理清了思緒後,一一回答對方的問題。
“我不姓步,我,我叫……”他想起自己的兩個名字,一時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報出哪一個,不過裏麵都有一個步字,因此他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我的名字裏有一個‘步’字,而且應該很重要,聽姨母說我被養母抱回家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上都繡著一個步字,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姓。”他猶豫了一下,又忍不住問道,“我姓什麼很重要麼?”
對方仿佛是在消化著這個消息,沉默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