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與我們平行的世界。“黑暗紀年”戰爭過後二十年,世界恢複秩序與繁榮……
—————————————————————
華燈初上,因為臨近中秋,大街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使得這個國際上著名的旅遊城市更具古代風味。長安,這座雄踞在中國西北部的古城,曆朝曆代皆為建都之選,千百年下來,自是沉澱了濃重的王者氣概。
李琨卸下背了足足兩個小時重達三十多斤的行李,努力保持著紳士風度,但額頭豆大的汗珠暴漏了他的偽裝。
“小李,這兩天多虧你幫忙照顧,改天我請你吃飯!”
李琨身邊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熟婦,雖然經過化妝,但長相仍不敢恭維,隻不過前凸後翹,身材十分火爆,從身後看絕對能讓百分之九十的男人想入非非。
此女名趙納蘭,是本市最大一家連鎖酒店的采購經理,屬於李琨極其重視的客戶,因此便請她來了個翠華山三日遊,算是維護客勤關係,使自己賣“保險”的生意有個保障。
“嗬嗬,趙姐你太客氣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隨時願意為你效勞!”李琨咧嘴一笑,顯得十分真誠帥氣。
“恩!那就88嘍!”“88!”
好不容易攔住一輛TAXI,李琨將趙納蘭的行李裝進後備箱,朝車裏揮了揮手,比亞迪F3噴出一道長長的尾氣,總算走遠了。
呼!李琨呼出一口濁氣,顧不得什麼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點支香煙,三天來的疲勞一下子發作起來。
李琨,男。芳齡二十有六,在這個九零後橫行霸道的年代,已經成了老男人,瀕臨過期。身高一米八零,體重尚未超標。
長相嘛,七年大學生涯熏陶的書卷之氣再加上兩年獨自經商的特殊經曆,造就了他儒雅精明的獨特氣質,配合上父母遺傳給他的英俊臉蛋,頗為動人。可以說上到四十大媽下到十八一朵花,基本通吃。
奈何感情上遭受過難以啟齒的重創,因此有些自閉,所以至今尚是獨身。
普魯斯特說過,心愛的人,既是痛苦的淵源,又是緩解痛苦、加深痛苦的藥劑。被愛的對象既是病又是藥,這種藥使疾病緩解或加劇。
時間如流水,普魯斯特一睡,深愛的人已成昨日黃花,今天都在追憶中了。
可惜的是,時間並未撫平李琨心頭的傷口。往往,睡夢中的回憶還要在這傷口上撒鹽。
李琨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可謂無牽無掛。父母除了留給他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項鏈外,撇給他的隻有二十多年的孤單與寂寞。
“哎!男兒在世靠打拚!”李琨稍事休息,打了個響指站起身道:有的不打,有公交車又不坐,非要老子扛著包陪你散步!趙納蘭啊,你好狠的心!
發泄一通,家還是要回,李琨住在孟村,毗鄰長安理工大曲江校區。所租單間一個,每月房租二百大元。
為了省錢,李琨決定再堅持一下,步行回去。好在興慶路距離孟村不是太遠,三四站路的距離。
走了約莫有百八十米,便是交通大學東門天橋,天橋下黑乎乎似有一個身影,路燈不甚明朗,因此看不十分清楚,李琨也不在意,長安雖為名城,街頭流浪人卻也不少,每日價蓬頭蓋麵,幕天席地,不分時節。
“嗯厄……哇!”正當李琨走出天橋時,黑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卻是一個少女的聲音。李琨停住腳步,忍不住轉身走了過去。
蜷縮在天橋角落裏的果然是一個少女。時值中秋,天氣卻不甚冷,因此這女孩並未穿秋裝,隻著了件漏臍的T恤,下身套著短裙,露出雪白的一雙長腿。
濃烈的酒精味夾雜著吐酒後的穢物,讓李琨也有些作嘔。
這樣的情況,李琨遇到過多次,甚至有一次,他看到一位小姐從出租車裏衝出來,當街撒尿。對於這樣的人。李琨當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李琨皺眉歎了口氣,轉身欲走,卻忽聽這女孩哇哇痛哭起來。
看她哭得可憐,李琨打定主意幫他一幫,於是上前小心翼翼搭訕道:“美女,需要幫助嗎?”
女孩醉的一塌糊塗,聽到李琨說話,醉醺醺的抬起頭撇了李琨一眼,昏暗中李琨隱約看清了她的眉眼,長得竟然十分標致,和一位名叫冰冰的女星有些神似。
“我——不認識你……”
“我不是壞人。你電話帶沒?最好聯係一下你的朋友。”李琨好意補充道:“而且,晚上這裏不安全。”
他知道,如果醉成這個樣子,這些小孩子通常是不敢回家的。甚至,她根本就沒有家,說不定是某個酒店的應召小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