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南海珍珠小國——文萊散記(1)(1 / 3)

我站在毗鄰南中海的文萊海岸線上,一直望著一起一伏波濤洶湧的大海。這裏人煙罕至,一波一波的白浪朝岸邊洶湧奔來,像奔騰的駿馬,向岸邊赴來,玉花四濺,音鼓陣陣,蒙目如迷。向遠處望去,整個海岸線波浪湧起時無限壯觀,像一條條銀蛇飛舞,白色的線條,奔騰而起的浪濤,氣勢俊美。浪濤拍擊岸邊時發出的嘩嘩吼聲,更是逼人,自然的力量在這裏顯示得那樣宏偉無比,我是懷著一片敬畏的心情來觀看這宏偉、浩瀚、光華燦爛的奇景。文萊的海景應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海景之一。在文萊欣賞海洋的美麗時,想起海洋的上端就是中國,又聯想到從中國南部廣東、海南、福建和廣西的華人先輩們,從唐、宋、元、明朝時代,尤其是清朝末年,離鄉背井,逃奔怒海,就是在這變化莫測、洶湧壯觀的遼闊的南中國海上,數百年來,一潮一潮的飄向印度尼西亞、新加坡、泰國、馬來西亞和世界各地。大海澎湃,浪淘不盡,衝刷了多少曆史歲月和英雄人物。

2000年5月我第一次出遊文萊國時,記得在文萊皇家航空公司的客機上有介紹文萊的短文,有印象的一段話是這樣寫的(翻譯如下):“生態環境優美富裕的婆羅島是一個尚未開發的自然美景的代名詞。這個島上的開發地不足百分之一,超越文萊國土的麵積三分之二以上的廣闊土地被茂密蔥綠的熱帶樹木花草覆蓋著。此被認定為亞洲最好的熱帶雨林保護地。文萊國亦是許多珍奇動物和花卉如有名的世界獨一無二的文萊長鼻猴、大紅花等,還有400多種蝴蝶的樂園。”

後來的十多次訪遊並且短期居住在文萊,覺得這種對文萊的自然描述不盡準確,且往往不夠盡其美景。

文萊在一般世人的了解中,影響並不多。其經濟的富裕雖然和新加坡相差無幾,但一般人們大多都對新加坡的影響極深,卻認為文萊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國。

其實,論國土麵積,文萊要比新加坡大出約九倍。其麵積達5765平方公裏,人口隻有35萬。而新加坡麵積僅有618平方公裏,人口達276萬。文萊國土上的高速公路總長達2200公裏。按2002年的統計數字,其國民人均收入達1.82萬美金。

自從1927年在文萊海域發現石油後,石油和天然氣便成為文萊國的主要經濟支柱。文萊國也是世界上穆斯林國家少有的福利國,其公民子弟上學全部免費,免費醫療,公民的病症若在本國無法治愈的話,可以由本國政府資助到新加坡、美國等國家去治療,並允許一名家屬陪同,其生活費用和患者醫療費用均由政府支付。同時,本國的公民及永久居民,年齡在60歲以上者,不管有無退休金,均有養老津貼250文幣(人民幣約1250元)。這裏的確像孔子聖人所向往的“老有所安,少有所懷”之地。

造成文萊鮮為人知的原因,即便文萊國土麵積比新加坡大近十倍,而人口總數隻有新加坡的八分之一,卻沒有新加坡那樣聞名。筆者認為,這有幾方麵的原因,一是地理位置,文萊毗鄰南中國海的陸地上隻與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接壤,遼闊的南中國海就無形地阻礙了其他國的移民,而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與其接壤的地區,也是人口密度不大的加裏曼丹島;二是文萊的嚴格的移民條例。從1926年文萊發現石油後,文萊實行嚴格的移民政策,即使出生在本國的華人和其他人口,若父母不是文萊公民,子弟也不能自動獲得公民地位,文萊近5萬多華人中,不少人雖生在文萊,但手裏拿的仍是紅色身份證(護照上注明Stateless無國籍的)。本國公民是黃色身份證。在目前嚴峻的移民法令下,若有非法入境或逾期逗留,一般是拘禁三月,鞭刑三下。這樣的法令無形中阻擋了大量移民地遷入,保持了該國人數一直稀少的狀況。從經濟發展模式上看,文萊的經濟完全依賴石油和當地的自然資源,是典型的人少地多、人稀物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