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3)

夜正深,風呼嘯,在一道道閃電中,天空好像裂了一道口子,雨水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下。

在漫天的雨水傾瀉中,伴隨著陣陣驚雷,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碎言片語。

“九皇子,原來你真的是深藏不露,真不知道那飛行秘籍從哪學來的,讓咱家從中州皇域追到荒域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這陰沉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滲人。

漆黑的夜空下,一處斷崖邊,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一道身影孑然站在那裏,任由雨水的衝刷,而在他的對麵,五個身影成半包圍形狀,剛剛那陣聲音正是從那五人當首的那名身影口中發出。

轟隆!

一個驚雷,夾著著閃電在這片天空中響起,借著閃電那轉瞬即逝的光亮,可以看到那為首這人,麵白無須,手撚蘭花指,仿佛在戒備著什麼;而在他的旁邊那四道身影,皆是身穿金色鎧甲,背上一柄長槍,都是一臉的謹慎,任由雨水澆在自己的身上,仿佛那崖邊之人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在四人中,最左邊那人麵帶青銅麵具,電光中,泛著冷冷寒光。

轟隆!

憑空又是一道驚雷,銀色的閃電照亮了崖邊的那一塊地方,在崖邊的是一道清瘦的少年身影,略顯稚嫩的臉龐,泛著一種蒼白,讓的那俊俏到精致的麵孔更顯的妖異;雖然看起來精神萎靡,但那宛若星辰的眸子裏,還是泛著一種特異的光芒,即使是在這漆黑的夜空下,也是難以忽視。

“陳總管你知道我隻是自保罷了,為何你們一定要苦苦相逼,難道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一道略顯疲憊的聲音從少年的嘴中發出,聲音不大,完全淹沒在這震耳的驚雷中。

少年雖然這般說著請求著,但是他自己卻也沒有放鬆,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移了移,腳邊一些碎石‘唰唰’的掉了下去。

而看到崖邊少年腳下的動作,那以陳總管為首的五人,皆是神色一凜,就欲出手,生怕那眼前之人再度逃脫,這一個月來,他們可是對著這一直看起來懦弱的小皇子有了一個深深的印象。誰也沒想到這一直不受眾人待見的小皇子,在眾人都不關注的情況下,居然已經有了這樣不俗的實力,那層出不窮的底牌,一次次讓自己這些人吃驚不已。

看著那全神戒備的五人,宮景心底也是一沉,知道自己這次恐怕真的是很難再逃脫了。前有追兵,而從身後那隱隱傳來的怒濤聲,他知道這萬丈懸崖下,必定是一條大江,如果跳下去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這一個月來,自己從中洲皇域一路逃到這裏,若不是憑借著用容老的幫助,自己早就被他們給抓回去了。

但現在榮老的魂力早已耗盡,陷入了沉睡中,已自己這納靈中期的武者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在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

看著眼前的那五人,宮景不竟一陣苦笑,想不明白自己一直都很謹慎,這次不知道是哪裏露出了馬腳,竟然讓自己的大哥注意到了自己,派出這麼強大的陣容來追殺他。

神州共分五洲,每洲都有數個大域,大洲之間相隔著無盡海洋。而宮景他出身中洲皇域一個皇朝之中,還是一個九皇子,隻是一直不受待見而已,這是因為他那特殊的身份-她的母親是個妖族,而宮景他就成了一個半妖。

雖然半妖在妖域和蠻域都是很常見的,但是在一人族為主的皇域,半妖卻一直是不受待見的,特別是在那注重血脈的帝王之家。前些年,在他母親還在的時候,宮景日子過得還行,但自從兩年前他母親去世,宮景的生活條件就每況日下。

因為處在了那種處處受排擠的條件下,宮景從小就養成了謹慎的性子,本以為自己就會這麼一直默默的生存下去。但沒有想到,在自己一次不小心受傷後,血液粘上了母親留給他的那塊玉佩上,就像世間那流傳的故事一樣,一個人掉下懸崖後,大難不死,得到逆天傳承,然後中成一代強者。

宮景沒有掉下懸崖,但是他割破了手,卻也有了不小的奇遇,誰也沒有想到他母親留給他的那塊不起眼的玉佩中,竟然是一個封印物品,裏麵不是強者的傳承,確是活生生的一個強者靈魂,宮景管他叫榮老。

出於某種交換代價,宮景與那個強者的靈魂生活在了一起。兩年來,兩人也是成了師徒的關係。這次宮景他能夠從那那重重的包圍中,逃脫出來也是全靠榮老的不惜動用他那殘損的魂力,讓宮景實力大增,才能一直逃到這這裏來。

手掌輕輕摩挲著腰間那塊龍行玉佩,雖然耳邊聽不到那慈祥的聲音,但是從手指上傳來的暖意,也是讓宮景在這漆黑的夜晚下,從心底湧起了一陣暖意。

但旋即想到一個月前的那次針對他的陰謀,宮景臉上也是顯過一陣怒意,要不是他們,榮老也不是陷入休眠。當時要不是容老的提醒,他也不能逃出來,現在恐怕已經受到自己那‘親愛’大哥的迫害了。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宮景在族中就不受重視,就算族中有事發生也不會有人來通知他,但那次從荒古世家來的殷家小姐卻指名要他作陪,當時雖有懷疑,但是也沒有多想,跟著她到處遊玩。沒有想到這從頭到尾根本就是一個陷阱,在兩人走到無人處時,那小姐卻大聲呼救,說宮景要非禮她。

她的呼聲就像一個暗號,在她的喊聲剛出時,眼前這五人就出現了,宮景也是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對了,這那領頭的陳總管可是他大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