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沈家遭人滅門,連同回家探親的武林盟門主夫人及其繈褓中的小公子也難逃厄運。
“
武林盟門主夫人在回程路上遭人暗殺,而小公子不知所蹤。”江湖中傳言,怕是隻有那喪心病狂的魔教第一勢力【暗魘門】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正派與魔教長達百年的恩怨,更是由此為導火索,徹底爆發!
據江湖各門派分別得到的內部消息,武林盟門主說:要與暗魘門不死不休!一時間武林各派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灼狀態,一個成語叫什麼,哦,好像是草木皆兵!是的!就是草木皆兵。
這天,一個位於大陸邊境的某個不知名的小鎮。
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帶著繈褓中的孩子四處躲避追殺,不知為何,她懷中的孩子始終安靜的閉著眼,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還有那稚嫩的臉上泛著不健康的紅暈,丫鬟幾乎以為他死了。
“小少爺,是采鳳無能,采鳳沒能完成夫人生前所托,不能把小少爺送到安全的地方。”采鳳輕輕將手貼在嬰兒的額頭。掌心下的溫度更令她焦躁不安。
想到那個從那個地獄裏把自己就出來的小姐滿身是血含著淚把小少爺交付給自己的場景,一時間采鳳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的無能。可是長時間沒有進過食的采鳳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跑了。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馬蹄帶起的漫天沙塵就像絕望將這個丫鬟籠罩。采鳳輕輕閉上眼,緊緊摟住身前的嬰兒。一滴淚水輕輕劃過她滿是灰塵的臉頰。
“采鳳,現在看你往那裏跑。乖乖把這個孩子給我,或許主上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這群人中站在最前方的一個身著黑衣頭上帶著黑色紗帽的男人勾著嘴角冷笑道。
“嗬嗬!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你們千裏迢迢追殺我到這,怎麼可能會給我這個可能會泄露消息的人留下一條生路?!我采鳳雖然是個丫鬟,可是別把我當成傻子!你們殺了小姐一家還不夠嗎?為什麼連她唯一的骨血都不能留下。更何況……”
采鳳睜開眼看了眼那個一直坐在馬上熟悉的身影,吃力的跪在地上,仰著頭哭訴道:“老爺!留下小少爺吧,他還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更何況他是您唯一的骨血啊!采鳳求你!留小少爺一命吧!”
坐在馬背上的男人仍然閉目養神,一臉愜意的勾著嘴角。
采鳳顫抖著說道:“采鳳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了,隻要老爺能夠留少爺一命,采鳳願意自盡答謝老爺的恩情。”想到小姐生前對自己的好,采風覺得自己這條名本來就是小姐的,現在反正都是死,不如賭一賭,希許可以救小少爺一命。淚流滿麵的采鳳沒有注意到她臂彎裏小小的身軀突然間顫動了一下。
馬背上的那個男人不為所動。采鳳咬了咬牙:“請老爺賜劍!”
為首的那個黑衣男人撇了眼跪在那裏的女人,有看了眼馬背上的男人,將自己手上的劍拔出,扔在那個在他看來有些傻的女人身前。
不知為何,采鳳抬起頭對眼前這個男人輕輕一笑。她輕輕的將手上的嬰兒放下,顫抖的手執起地上的長劍,最後看了眼地上的嬰兒。她的手不再顫抖,堅定的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鮮血濺在地上那個始終閉著眼的孩子身上。那滾燙的鮮血流入他微微張開的小嘴,孩子的眼睛輕輕的張開,黑白分明的眼珠輕輕轉動。看向那個躺在地上眼鏡始終不肯閉上的丫鬟。
“主上,您看……”為首的那個黑衣男人看了眼地上的人囁嚅道。
“把孩子抱過來。”馬背上的那個男人終於開口。
“是。”不知為何那個黑衣男人並沒有想想中那麼粗暴,而是輕輕的將孩子抱起。帶到馬背上的那個男人麵前。
“
主上,這個孩子?!”
這個男人輕輕睜開眼,他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他抬眼看了那個始終沒有閉上眼的女人,隻說了三個字“處理掉!”
“主上?”
“嗯?!”
男人抬起頭看向黑衣男人,他的嘴角勾起一個淩厲的弧度。
黑衣男人身上汗毛乍起,不隻是想到什麼,他咬了咬牙道:“這個孩子是您的親骨肉啊。”
男人將目光移向麵前那個始終不哭不鬧,張著黑白分明眼鏡盯著他看的嬰兒。男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觸孩子柔軟的臉頰。見這個孩子不悅的蹙了蹙眉又瞪了自己一眼。
男人姣好的眉輕挑,突然間改變了主意。將這個滿臉是血的孩子抓到麵前,用衣袖擦了擦他臉上的血漬。。。
“走吧。”歎了口氣,男人調轉馬頭,一手抱著懷裏的孩子,一手控製著韁繩,慢悠悠的坐在馬背上。
幾個黑衣人看著男人的背影麵麵相覷。那個為首的黑衣人走向躺地上的女人,輕輕合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