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真去找了？”
“當然，你以為我說笑了！表姐，咱們進屋慢慢說。”徐曉燕把關之嫻拉進屋子，遣散所有下人。
“表姐，你記得以前林婉如出門參加宴會聚會什麼的身邊總有兩個丫鬟嗎？”
關之嫻想了想：“我見她次數不多，印象不深。”
“我見得也不多，但卻記得她身邊有兩個丫鬟，一個活潑好動很愛說話，另一個沉穩內斂，相對要低調許多。
姨父打聽的結果，當初林婉如出嫁把兩個丫鬟都帶進了四王府，但沒幾天，其中一個就被趕出王府來，另一個雖然還在王府裏，好像也不怎麼討喜，被四王府打發去了其他院子，後來不知為何又離開了四王府，去向不明。
姨父打聽半個月，總算找到她們下落，其中一個就是最先離開那個現在是蘭心繡坊的繡娘，另一個……已經進了宮。”
“進宮？”
“對，不僅進了宮，好巧不巧的是她現在正是婉妃的貼身宮女。”
關之嫻頗為驚訝，她稍稍一想：“你是說春鶯？”
“對，就是她，林府裏有人證實，春鶯確實曾經是林婉如身邊的貼身丫鬟。”
關之嫻腦子有些混亂，春鶯是林婉如的貼身丫鬟，也是婉妃的貼身丫鬟，婉妃還跟林婉如長得一模一樣，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表姐，你是不是在想林婉如和婉妃有太多巧合？其實咱們不用糾結這個，上次婉妃說得再清楚不過，不管她是誰，隻要四王妃還在四王府裏一天，任何人拿她相貌或者她與林家的關係來詆毀她都沒用。
皇後那邊早就知道春鶯是林婉如的丫鬟卻在婉妃身邊，不也一樣拿她沒辦法嗎？”
“那……你還打聽他們做什麼？”
“表姐，忘了上次我跟你說了？林婉如為何討皇上歡心？咱們把林婉如那一套學來用在皇上身上，在加些手段不就成了？”
“我不明白？”
“林婉如當初如何勾引還是三皇子的皇上這事兒我可是打聽得清清楚楚，哼，說她沒用手段打死我也不信，這個林婉如不簡單啊！”
“小燕，無憑無據的你不要亂說，我看那林大小姐為人挺不錯的，應該不至於吧？”
“不至於才怪，那個春曉丫鬟從頭到尾招得清清楚楚，好一個欲擒故縱，她把這一招玩得爐火純青，咱們也得抓緊時間，不求皇上對咱們欲罷不能，至少……得早些懷上龍種，表姐，咱們這樣……”
徐小燕在關之嫻耳邊嘀嘀咕咕，二人商量到後半夜才一起進屋同床而眠。
天氣漸漸熱了，宮中花木日漸繁盛，新選的秀女還在儲秀閣裏受訓，要一個月後才能陸續侍寢後正式冊封，皇後已有七個月身孕，肚子日漸突出，自從上次婉妃傳出有喜的消息後，她倒極少出門。
不是她不想出門，不想她不記恨婉如，一來她明白自己最重要的任務是保重自身，生出一個白白胖胖的皇長子，再者她派來如意宮周圍打探的眼線全都被突然從天而降的一大群侍衛給嚇退回去，她得不到如意宮中半點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