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晴拿了一個手巾,遞給周研卿,“訴訴呢?”
周研卿沒有接毛巾,隻是垂著眸,“對不起,我把她弄丟了。”
“你說什麼?”李軒晴臉色一變,“你把白訴弄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周研卿癱坐在床上,垂著頭。
“虧我還那麼相信你!周研卿!你給我等著!”聽到白訴失蹤,李軒晴立刻就慌了神,放了句狠話後,快速的跑了出去。
“誒,軒晴!”喬垠失望的看了一眼周研卿,立刻去追李軒晴,他真怕李軒晴一偏激做出什麼讓他們後悔的事情。
周研卿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抬起頭,想開口說什麼,可話卻硬生生的卡在嗓子裏。
他想告訴訴訴,他不在乎,隻要是她,他什麼都不在乎。
……
“水……”
嗓子疼,火燒火燎的疼,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忽然覺得好恐怖,她怕,怕這黑暗。
“在這兒。”張伯宇拿了一杯水,把半睡半醒的白訴扶了起來,一點點的給她喂著水。
眼前漸漸清晰了起來,白訴喝了一口水後,嗓子終於不再那麼疼,可當她看清眼前的人後,她猛地推開水杯,“怎麼是你?”
“啪——”水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張伯宇見到她眼中的厭惡之情,皺了皺眉,“你就這麼討厭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白訴一怔,努力回想那晚的事情,搖了搖頭,道,“不,不是你!我記得是鬱靖辰救的我。”
話落,她掀開被子,想要下床,“我的衣服呢?我的鞋呢?我要回家!”
他抓住她的胳膊,止住了她下床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溫柔的道,“你現在身子很弱,需要好好休息。”
“不用你管!”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腳剛沾地,她的身子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她咬著牙,罵著自己這具一生病就渾身無力走不了路的身體。
張伯宇一把把人從地上撈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並用雙臂緊緊的禁錮住她,笑著道,“你現在都支撐不住自己,你還想走?”
“拿開你那髒兮兮的爪子!”白訴看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厭惡的說。
“不拿。”張伯宇發現她這副模樣很是可愛,竟與她鬥起了嘴。
白訴看著他那張欠扁的俊臉,恨得牙癢癢,突然低頭,俯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你屬狗的嗎?”張伯宇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手下卻依舊緊緊的攬著她的腰,根本就沒有要放開的趨勢。
白訴見這招沒用,不憤的鬆開了嘴,這才看到他的白襯衫上已經被染上了鮮血。
她愣了愣,用手摸了摸白襯衫上的血,喃喃道,“原來我的牙齒這麼厲害。”
“……”張伯宇聽到她嘟囔的這句話,一臉黑線的把她又扔回了床上,“好好休息!記得按時吃藥,晚上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傻子才等你回來呢!她翻了個白眼,用被子蒙住自己,不去看他。
見她鬧小孩子脾氣,他笑了笑,“你別想逃跑,這裏四處都有人把守。”
“滾!”白訴哭喪著一張臉,不爽的低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