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元神和靈魂,就可以重新激**內的對應天地五行的五髒六腑,不用靠血液滋養著身體的能量和消耗。
感受著分身內渾厚的生之力,“又成造化之力”雖然有無邊怨氣混淆,卻絲毫不減其再造之能力,一揮手一道真元緩緩托起那腐朽的肉身,緩浮於身前,重引幽冥鬼火段燒,一邊煆燒一邊以再造之力修複,破而後立,使得僵屍之體更加的結實直到幽冥鬼火儀式燒不傷其分毫為止,整個肉身煥然一新,哪裏還有那腐爛臃腫的樣子,模樣與生前一般無二。
分身一合融入肉身當中,化為一個微縮版的小人盤膝坐於泥丸宮中,少雲長籲一口氣,歎道“終於成功邁出了第一步”站起身來,前踏一步走出洞外,看見洞外的世界都變了樣,日方出東山,到處一片白茫茫的積雪,鄭少雲儼然不知自己在洞內待了多久。
一陣青光於周身一轉,本來無一物的身體上,乙木之力化為一套與生前所穿一樣的衣服套在身上,隻是幹淨清潔無比,一塵不染。白色的襯衣,雖然很舊了,但依然白的鮮豔,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一雙黑色釘底球鞋,與前世一模一樣,刀眉劍目,清瘦的臉龐,慘白的皮膚,眼神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沒有絲毫波瀾。
回頭一看下來時的崖壁,高聳入雲,高達數千丈,不是魂體了沒辦法駕雲了,上去依然難不倒鄭少雲,腳尖輕一點地麵,身形如大鵬展翅般向上升起,當身形一止即將落下的時候,腳尖再一點崖壁上突出的石塊,身形又再次上升,每次一點都上升足有千丈餘,不消三次點足,便落於崖頂。如果有習武之人看見定然會看出來,鄭少雲上崖所用的身法竟然是武當派的輕功“梯雲縱”隻不過能力有些誇張而已。
梯雲縱練得好可一次點足上升數丈,江湖絕世高手也不過十來丈,而且上的越高越艱難,有誰能像鄭少雲一樣一點就是千丈高的,當然,這就是修天道者與世間凡夫的差距。
鄭少雲緩步向山下走去,路過那座廟門口,廟門緊閉,一片荒涼,再往下走點路邊有兩座新墳,一書“峧山禪師之墓”也許是年紀大了沒有人記得老和尚的名字或法號了才以峧山禪師稱呼他吧,另一碑上書有“法慧和尚之墓”沒有立碑人,沒有日期,兩座慘白的石碑立在山坡上仿佛在嘲笑世人的愚弄。
鄭少雲的腳步越來越快,快到讓人看著有些別扭了,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慢,竟有師傅白秋水走路時的痕跡,似快還慢,前進的速度卻絲毫不慢,一步數丈,有人的時候就會自然的放慢腳步,很快進入了英山境界,路過一竹林旁,看見一老者正在砍竹子,於是上前問道“老伯,今天幾月幾號了”
老者看了鄭少雲一眼,奇怪的回道“孩子,這大雪天的你穿這麼一點不冷啊,?今天臘月二十四了,過小年了,這不砍點竹子回去掃掃塵。”(湖北風俗,凡每年的臘月二十四都會進行一次全家大掃除,掃幹淨後撒上艾葉煎熬的汁,以驅鬼氣,保平安,然後過個小年,不知道別的地界有沒有這風俗)
鄭少雲微微一笑道“嗬嗬我不冷,謝謝老伯哈,我先走了”說完趁老者沒注意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老者回頭正打算說著什麼,卻已不見鄭少雲的人影,搖頭默道“誰家的孩子啊,這麼冷的天穿著一點到處跑,別凍壞了”
不是鄭少雲真的消失了,而是迅速的狂奔而走,速度之快肉眼難見,凡過處激起一陣狂風,飛沙走石。不走正路而認準方向後直接翻山越嶺而過,縱身於樹頂,腳點於樹葉枯枝上,落地踏雪而無痕(廢話,激起那麼大的風。有痕跡也被刮亂了啊)當真可日行千裏,中午時分開始進入山村,鄭少雲也放慢了身形,緩步前進,路上遇到的熟人漸漸多了起來,也沒有打什麼招呼,直接無視而過,但背後的唾罵和議論紛紛入耳,鄭少雲就當沒聽到般的超幹爹家走去。
忽然一句不堪入耳的話讓少雲極度惱火“看,那個有爹生沒娘養的野種還沒死呢,又回來了,看來是外麵要飯要不到,想趁過年回來混點好的吃了”龍有逆鱗,處者雖遠必誅,回頭看了一下說那話的一個胖嘟嘟的少年,鄭少雲邪惡的笑了一下,一道肉眼難見細若遊絲的黑氣隨風迅速鑽進了少年的體內。
那少年看見鄭少雲看他的眼神和那一絲邪意無比的笑意,不自覺的從心底泛出一陣寒意,繼而把還沒說完的話憋回肚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