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小子,居然說這種話,我老人家活了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一個人敢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呢!”話音剛落,一陣白色的身影在眼前飄過,納蘭托隻覺得身上一麻,隨即他感到渾身奇痛無比,慣性使得他抱住了肚子,並且彎下身子,不斷地哀嚎著。皇甫玦不知道他是怎麼了,連忙走到他的身邊查看他的情況,隻見他的額頭上由於疼痛而充滿了虛汗。他強忍著,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皇甫玦頓覺心中一凜,知道是遇到了高人,他見納蘭托痛苦的樣子,慌忙拱手對著高空說道:“請問閣下是哪位高人?在下皇甫玦,這位是納蘭托,我與他有些私事在此解決,不小心打擾了前輩,還望不要見怪!他的性格爽朗,不小心說錯了話,還望前輩不要折磨他才是!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小子替他道歉了!”
“哈哈!這才像個人話麼!你若早這麼說,我老人家也不會為難他了。”話音剛落,又是一陣白影在眼前飄過,納蘭托也沒了痛楚,直起了身子。皇甫玦慌忙走過去扶起了納蘭托,剛要再次對著高空道謝,卻見麵前一位老者身著白色而飄逸的長袍,胡須全白,麵容和藹,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但見他顴骨突出,滿麵紅光,一定是位武功奇高的世外高人,不由得心中對他的敬仰又高了幾分。他上前一步對著老者拱手,恭敬的說道:“老人家!多謝您高抬貴手,放過納蘭托!小子這裏替他謝過了!”
老者伸手摸摸自己發白的胡須,嗬嗬笑著說道;“本來我老人家在樹上睡覺,睡得正是酣甜,卻哪料,被你們的吵鬥聲給吵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你正用你的劍去刺穿他的喉嚨,我老人家許多年了,都不曾見的鮮血,也不想讓你們的血玷汙了我這塊寶地,不吉利,不吉利!”
老者不斷的擺手,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一種滑稽之感,令皇甫玦想要發笑,但是又強忍住,繼續恭敬的回道:“是小子的不是,不應該打擾您的休息。其實小子並沒有想要奪取他姓名的意思,隻不過一時氣憤,動作過大了,才會讓前輩引起誤會!”
在一旁的納蘭托領教了老者的厲害,此刻心中對他的忌憚也多了幾分,說話也有些客氣了,“前輩,方才是我一時處在憤怒中,言語多有冒犯還望前輩多多包涵。而且我也要謝過前輩的救命之恩!”
老者滿意的看著他們倆微笑著不斷的點頭,“恩,不錯,認錯的態度蠻好的!這樣吧,既然你們也認錯了,那我老人家也就大度一些,放過你們好了。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們倆到底是因為什麼在這裏決鬥?說出來呀,說不準我可以給你們出出主意呢!”
皇甫玦麵色一囧,為難的訕訕道:“這個,我想您老人家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吧!這件事情還是我們親自解決比較好!”
納蘭托也頗為讚同,連連點頭,“恩,是呀!我也這麼認為!”
哪知老者並不滿意他們的回答,堅持讓他們說出來,他們被纏的無奈了,隻好說出了實情。老者聽後,摸摸自己的胡須,反複的掂量著,皺著眉頭想了很久,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麼,還的確是有一些難度呀!不過,我一定可以想出一個好辦法!你們再等等看呀,等我再考慮一下,馬上就出來了。”
皇甫玦與納蘭托麵對麵,雙方的臉上都寫滿了無奈的表情。可是這個情況,兩人都不敢離開,因為老者的武功和脾氣都很怪,如果不多加留意,恐怕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了!又等待了片刻,老者終於拍手大叫著,“好了,好了,我終於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皇甫玦與納蘭托原本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哪知忽聞老者這麼一說,都來了精神,急忙問道:“什麼方法?”
老者望著他倆興奮的說:“當然是讓那個姑娘自己選擇呀!”
皇甫玦一聽,興奮至極,連連回應道:“是呀,是呀!這個方法再好不過了!而且,她已經選擇過了,她如今是我的娘子,所以這樣說來,就沒有其他的爭議了。納蘭托你該退兵了!”
“不行!”納蘭托反駁道:“怎麼可以?可兒她是因為我不在才選擇的你,如果她在,我想她一定不會選擇你!”
兩人麵紅耳赤爭論不休,誰也不服誰,老者一陣急躁,大吼一聲,“好了,不要再爭了!要是想知道那個姑娘會選擇誰,最公平的選擇方法就是讓她到這裏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麼!”
“可是,前輩,可兒她不在這裏,還在千裏之外,如果讓她到這裏來。恐怕來回的路程要好幾日,這樣豈不是耽擱了時間。兩軍如今還在交戰,恐怕時間不允許呀!”皇甫玦充滿的憂慮地說道。
“如果可兒當真肯來,我願意撤兵!”納蘭托開口道。
皇甫玦吃驚的望著納蘭托,他沒有想到,這句話竟然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他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侵占太啟嗎?如今,自己也沒有把握可以贏他,可是他居然那麼直率的說出自己可以為了可兒撤兵!他嘴唇翕動,他很想說些什麼,以表達自己心裏的想法,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他出神的望著納蘭托,忽然間覺得他變了一個人,與自己以往所認識的不同,他的眼神複雜,變幻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