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王頊的手背反綁著,一名士兵推搡著他向帥營而去。
王頊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他憤怒的回頭望了一眼士兵,說道:“推什麼推?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大將軍!”
“大將軍?”士兵冷哼一聲,“或許以前是,可是你現在已經不是了。太啟的全部士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賣國賊,還敢讓我對你客氣?我告訴你,這還是甄首領特別交待過的,要對你好些,否則,若是換了其他的士兵,早就將你打的滿地找牙了!”
“什麼?你小子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你太放肆了!”王頊雖然叛國,但是他還是不想別人揭穿他的意圖,他想為自己留下最後的一絲自尊。
“好了,廢話少說,到了!”士兵已經推著他來到了營帳前。他狐疑著不肯進入,問道:“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甄首領要見你!”士兵沒好氣的回答道。
“我和他沒什麼交情,用不著見他!”王頊恐怕甄庭休會對他不利,因此猶豫著,不肯進入。
“你還以為你是皇親國戚呀,想見誰就見誰,沒有交情的不見?進去吧你!”士兵從背後狠狠地推了一把,將他推了進去。
由於力道過猛,王頊進去時,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他抬起頭望了望四周,由於視線範圍有限,他並沒有看到很多。他想站起身來,但是手被反綁著,支撐不起身子,掌握不到平衡。就在他努力的想要站起來時,一雙大手扶著他站了起來。他站起來一看,居然是甄庭休。
“怎麼是你?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如果想對付我就直說,不需要在我麵前這般做戲!”王頊沒好氣的說著。
甄庭休並沒有說什麼,他繞到王頊的背後,將他的繩子解開。王頊隻感覺到手上一鬆,詫異的望著甄庭休,隻見他臉上蓄滿了笑意。他警惕的望著他,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怪。“甄庭休,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王將軍,請坐吧!”甄庭休自身旁找來一把椅子,放在王頊的身旁,客氣的說道。
這一聲“王將軍”卻讓王旭有些驚訝,他越發遲疑著不肯入座。
“怎麼?王將軍為何不坐呢?難道是怕我在椅子上藏了什麼機關?你大可以放心,如果我有意加害你,早就不會讓你有命讓你站在這裏!”
王頊轉著眼珠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他坐下後,在椅子上左右搖晃,在試驗這個椅子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由於他的力道,椅子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但是卻沒有其他問題出現,他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但是他仍舊是滿腹的疑問,“甄庭休,你一直稱呼我為將軍, 你不覺得這是在對我的大諷刺嗎?”
甄庭休笑了笑,道:“王將軍,方才在營帳口時,你不是一直在強調你是將軍嗎?既然是將軍,那麼就一定要按照將軍的待遇來,而不是俘虜。”
在說最後兩個字時,甄庭休特意頓了頓,王頊是個明白人,立刻漲紅了臉,他囁嚅道:“這個,這個!既然你在戰場上俘虜了我,那麼久應該將我殺了,而不是又將我拉回來像個傀儡一樣,取笑我!你知道的,軍人,士可殺不可辱!”
王頊的話雄糾糾氣昂昂,聽著仿佛很有軍人的氣概!甄庭休仍舊是微微一笑,道:“是呀,軍人的確是士可殺不可辱,但是你不知道,軍人,也沒有叛徒這兩個字嗎?”
甄庭休的話,很輕很輕,但是聽在他的耳裏卻如千金般沉重。他囁嚅道:“這個,當然有!可是,可是……”王頊還想為自己辯解,怎料甄庭休卻不聽,打斷他的話,“王將軍,這次請你來這裏,不是為了和你討論這些的,我另外有話想要問你。”
聽著甄庭休的問話,王頊有些心虛,“什麼話?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不,這件事情還真的是非常有話對你說!”甄庭休堅持著。
“你到底想問些什麼?想要問,你就直接說吧,我這個人向來直來直去,沒有什麼要對人隱瞞的。索性我也就承認了吧,是的,不錯我是想要謀反,怎麼了?難道這礙著你的事情了嗎?再說了,此次出兵的不是皇甫玦嗎?我不放實話對你說了吧,我與納蘭托早有言在先,我與他合作,他替我打下太啟的江山,以後,我就與他平擁天下!索尼所,你想要知道的也知道了,我沒有什麼可以對你說的了,你想要將我怎麼辦?”
甄庭休依舊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些我都清楚,而且我也不覺得這些是秘密。我想要問你的是另外一些問題。而且,你想要知道我要怎樣處置你,我做不了主,正如你說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皇甫玦回來之後才可以做決定。我想要問你,當初,你在拓落作戰時,有沒有喜歡過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