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到林府的時候,一家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她走下馬車的時候,見證了林尚書和林氏兩夫妻那滿懷期待眼神瞬間轉為失望的過程。
前一秒連ak都壓不住的嘴角一下就垮了下去。
估計他們是想看到謝紀川。
也是有幸見識了一回京劇變臉。
原書中,林尚書和林氏對這個女兒是有愛的,但也僅僅限於有愛。
本來是想再生一個兒子的,結果沒想到生出了一個女兒,也就是林疏棠。
她深刻地記得,在原主剛出生以前,全家人都圍著團團轉,聽到生產過程不是很順利更是急得不行。
剛一生下來,林尚書一個箭步就衝上去抱住了。
結果在發現是個女兒的時候,林尚書一下就變臉了,將原主丟給了奶娘。
之後,皇子之爭,原主的價值就來了,為了實現階級飛躍,他們就把目光盯上了寧德侯府。
可以說,為了讓原主嫁個好人家,這倆夫妻是想盡了很多辦法,更是不擇手段。
他們是愛這個女兒的,但更愛她身上的利用價值。
妥妥的重男輕女。
林疏棠換上了笑容。
“母親,父親~”她上去就要抱兩老。
林尚書和林氏見此情狀,也不好不抱。
剛要鬆開,林疏棠就聽見夫妻倆問,“侯爺……”
話還沒說完,林疏棠一個用力,又把兩人抱在了一起。
這一抱,讓夫妻倆眼冒金星,骨頭疼得厲害。
“父親,母親,疏棠好想你們。”
“父親,母親,你們這段時間怎麼樣。”
“父親,母親,你們怎麼不說話,難道是不想跟女兒說了嗎?”
林尚書和林氏骨頭疼得,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疏……”
“疏棠,你弄疼父親母親了。”
林疏棠被拉開,夫妻倆終於可以喘氣了。
林疏棠一個退步,看了一旁的男子。
看著這謙謙公子,便猜到了是原主的大哥林澤雲。
林澤雲可不得了,是個名副其實的正人君子,為人謙遜,溫潤且有原則,一向循規蹈矩,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但沒有人知道,他是謙謙公子,一旦打破溫潤的界限,那便比誰都瘋狂。
“侯爺呢?”
就算是在自己還沒有緩過來的情況下,林尚書仍然是憑本能問出了這句話。
不斷往上爬,這句話儼然已經刻在了他骨子裏麵。
有這份心自然是好的,但是人一旦長期止步於一個境界,就會想方設法地往上爬,哪怕壞事做盡。
身後傳來馬車的聲音,林尚書夫妻倆立馬顧不得剛才的事情,臉上換上了諂媚的笑容,走到了馬車前。
看著坐著一般馬車,黑著臉下車的謝紀川,林疏棠笑出了聲。
沒想到這兩人還是有點腦子在的,知道再去租個馬車。
“你笑什麼。”
“笑這天氣好啊,侯爺,你為什麼不笑,是天性不愛笑嗎?”
聽到這話,旁邊的秋露看著謝紀川那黑得不能再黑了的臉,低著頭抿嘴笑。
謝紀川都不想再說什麼了,一轉身馬車不見了,他們無奈去附近的酒家租了一個很不舒服的馬車。
從小就坐慣了上等馬車的他哪受得了這種苦。
他一向習慣了林疏棠對他好,現在林疏棠這樣,他剛才也思考了一下。
肯定是因為前日新婚之夜他沒有陪在她身邊,她還在生氣。
他給個台階下就好了。
就這樣想著,他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看著正在發神的林疏棠,他揮了揮手。
“疏棠,過來。”
林疏棠剛一回神,就看見謝紀川喚狗一樣喚她。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熟視無睹,轉身朝裏麵跑去:“吃飯飯咯。”
謝紀川在空中的手有一些尷尬,林尚書眼疾手快地上去扶住了他。
他這才緩解了尷尬。
“侯爺你別跟她一般計較,疏棠她啊,戀家,她是回了家,高興過頭了。”
這話對謝紀川倒是很適用,點了點頭。
等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林疏棠已經找好座位坐下了。
“你們也太慢了。”
林疏棠已經把筷子擺弄了好幾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