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這大山之外,十萬裏之一處人類聚集地。
三兩個人類圍坐,還算祥和,不過最邊緣處,有兩個男女正在激烈爭吵。
“辛月,你別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拿小雪隻當做妹妹而已,她肩膀受傷了,我才把她衣服脫了,給她檢查一下而已。”
男人二十多歲,將近三十,麵容帥氣,身穿幹淨運動衫,是個典型帥氣多金屬性。
而那女子,黯然落淚,隻是看不懂,這一切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個讓自己掏心掏肺的男人,這個曾經在無數日日夜夜發誓會永遠愛自己的人。
這個曾經,讓自己背叛最愛自己的那個人的人,這個讓自己昧著良心作了劊子手的人。
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
“嗬嗬嗬,檢查傷勢?
鄒雲開,你要不要把你褲子提上再好好想想怎麼說!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為了你,將呂唐……”
還沒等女人說完,男人臉色大變,暴怒而起,一把握住女人的脖子。
直接推搡在牆壁上,微微用力,直接把女人提在半空,女人臉色因為呼吸困難,變得變態的潮紅。
鄒雲開冷冷說道:“賤人,賤人!
那件事,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將他推進深淵的人是你,將親手他送進那群精神病手裏的人,是你啊。
辛月,現在想起呂唐了?
賤人,當初是你說的,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的,是你說我才是你的真愛!
哈哈哈,賤人,辜負真愛的人,是需要吞一千根針的。
你後悔了嗎?”
說完,狠狠將辛月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去。
坐在冰冷的地麵上,辛月大口呼吸著。
缺氧的腦海裏卻都是那個男人的身影。
那個在冬天舍不得買一件厚衣服,卻天天將溫暖奶茶送到自己麵前的憨厚麵容。
那個在夏天再熱也沒有買冷水,卻心甘情願用全部積蓄給自己買空調,屁顛顛的傻傻樣子。
那個真的很窮,卻真的很愛自己的傻子。
但是他真的很窮,很窮,奮鬥一生,甚至不如鄒雲開一夜在酒吧消費的零頭。
就是這個又窮又傻的人,卻是如今自己最想見到的人。
“呂唐,你還好嗎?
呂唐,你還活著嗎?
呂唐,你恨我嗎?”
辛月眼淚不停的落下,說不出為什麼,也許,辜負真心的人,真的需要吞一千人針吧。
大山深處,呂唐猛然驚醒,在狹小樹洞裏蜷縮身體的他,卻迷茫了。
眼角還有眼。
夢裏,他被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自己想去阻止,卻無能為力。
夢裏的自己,仿佛中邪一般,做著最卑微的事,卻還被嫌棄著。
最後親眼看到那個女人,鑽進別人的懷中,男人甚至踩著自己的頭,讓他學狗叫。
而女人卻仿佛看不到一般,隻是在男人懷中不停的撒嬌。
“太可怕了,一定是噩夢!”
鑽出這個好不容易發現的樹洞,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隨後活動一下身體,呂唐還沒完全清醒。
身後卻傳來一陣風聲。
來自身體的本能,讓呂唐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是一個翻滾,快速拿出武器,看也不看,就是一甩。
隨後又是一個翻滾,這才掃視了一下,遠處風聲所在。
一條斑斕大蟒,身在樹枝,頭卻被定在樹幹之上。
這蟒蛇還未死去,那手臂粗細的身子翻來覆去的顫抖,看著十分的瘮人。
這蟒蛇,全身大約六米有餘,全身都是泛著金屬光芒的鱗片,看樣子,剛剛的風聲就是這蟒蛇捕食而帶動的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