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薇性子烈氣了點兒,擺著架勢就想著和那些人拚了。夏湘西及時拽住她,低聲跟她說:“我有主意了!”說完不等石薇問她,她就走到為首的那個據說是死者姐姐的凶悍中年女人身邊,湊近她悄聲說了幾句話。
石薇就眼瞧著那個中年婦女臉色青的跟塊青磚似的,對著夏湘西怒怒的瞪了一眼。夏湘西就又對了她說了句什麼,那個中年婦女的身子就跟樹一樣的種在那裏,動也不動了。過了好半天,那中年婦女才對周圍的那些人說要將夏湘西和石薇捉到她們家裏去,等她消氣了再說怎麼處置。
那女人是死者的親姐姐,那些來找夏湘西和石薇算賬的親戚朋友的,都是被那個女人召集來的,此時她這麼說了,他們這些和夏湘西和石薇並無深仇大恨的人,也自然不會再追究啥了。
夏湘西這才轉身走到石薇跟前,對石薇說:“放心吧!他們不會傷害咱們的!”
石薇挺好奇的,不知道夏湘西到底和那個中年婦女說了些什麼,竟然就將火大仇深的情況給緩解了?
夏湘西礙著周圍人多,也沒跟石薇解釋,隻說等下她就知道了。
到了那個中年婦女家裏,那凶悍女人讓其他人都出去,隻剩下她和夏湘西及石薇。
這個中年女人叫郭淑嫻,名字叫得挺有涵養的,人和那名兒可是兩碼事兒。
起初石薇不知道這女人的名字,知道了名字,也就知道了原來這就是附近一帶頗有盛名的那個潑婦。
這時那個郭淑嫻對夏湘西怒道:“你這個小丫頭,別以為你胡說兩句,我就信了你。你若不給我好好的說些道理,今天老娘就剝了你身上的那層小嫩皮,看你還敢不敢當個小妖精妖言惑眾?”
夏湘西不緊不慢,笑道:“你若不是心虛,又怎麼可能信了我的話?再說了,我和你素不相識,你臂上生瘡的事,我又怎麼會知道?既然我能瞧出你生有惡疾,那麼又怎麼算的我妖言惑眾?”
那個郭淑嫻立即冷笑,“我可沒信你的話,我手臂上生瘡的事兒,你可能是聽別人提過,見到我就想用這點小破事糊弄我?”
夏湘西一攤手,說道:“既然你不信我,那就算了。我隻是警告你,你的那惡瘡,瘡中生瘡,大瘡生小瘡,你現在還能強忍著行動,過些時日等那些惡瘡生的你全身都是,你就好好嚐嚐下咒害人的報應吧!活活的變成一副皮腐肉爛的半死人!”
郭淑嫻聽到夏湘西提及下咒的事,臉色如灰,想要繼續強詞狡辯,可是她臂上的惡瘡疼了起來,瘡口的膿水濕透了衣服,疼得她臉都歪斜了。
夏湘西馬上說道:“你的惡瘡到底有沒有醫生能醫治,你自己也心裏有數。其他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你要是聽我的,保你惡瘡馬上能止痛。要是不聽的話,那也隨便你!”
郭淑嫻這次無語了。她確實為了她手臂上的惡瘡跑過各大醫院,求過不少祖傳秘方,更是在各大寺院廟宇求過,結果醫生治不好,神佛求不應,她可算是受了大罪了。此時夏湘西說能治她的惡瘡,她表麵死鴨子嘴硬似的,其實內心早就投降了,若是夏湘西真能治好她的痛疾,她放過她們又何妨?
再說了,她妹妹怎麼死的,她心裏跟明鏡似的,不過是不願妹妹落得不好的名聲,連累她們這些兄弟姐妹的也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所以才將過錯全都推到夏湘西和石薇身上的。那就是給她妹妹找個墊背的。現在——
郭淑嫻氣焰小了一些,橫眉對夏湘西說:“你倒說說,你怎麼治我身上的瘡?”
夏湘西說道:“你生的那些惡瘡,是下咒害人後遭到的反噬所致!你下咒所用咒文都是由你的右手執筆所寫,自然你的右臂就生瘡生的最多。”
原來,夏湘西早被那些瘋狂躁動的人群包圍時,突然嗅到一股腐爛惡心的臭味兒,她辨識臭味兒來源,就發現是從郭淑嫻身上發出來的,在她袖子上還有膿瘡破掉流出膿水浸透衣服的汙漬。
在夏湘西小時候,爺爺就曾經幫助一個女人醫治過這樣的毒瘡。這種毒瘡就像竹筍一樣,一層層的往上長,長到一定程度,那膿瘡破裂,膿水流出,然後膿瘡結痂似乎愈合,實際上等到結痂脫落,又複次如另一棵新生的竹筍從皮肉間萌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