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昨夜夏湘西和石薇怎麼就能看到那個墳墓,爺爺就說這多半是跟某地的鬼村一樣了。
在古代戰亂的時候,那個村子都被敵人趕盡殺絕人。戰亂過去之後,後代的人在遺址上繼續建造村子。那個村子一到傍晚就戶戶緊閉家門,大人孩子禁止出門。要是有遠方的親戚或者外地人來了,一般都是早早的謝客,要是實在因為天氣或者其他原因,不能離開的,就要千叮嚀萬囑咐的,晚上決計不能出門,就算瞧見了啥,也要當做沒看見一樣。
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人,就是因為鬼村的名聲才去的,仗著自己膽兒大,就非要一探個究竟的。主人起初也是要閉門謝客,那個人就以鬧肚子上廁所為由,蹲在那戶人家的廁所裏就是不肯出來,磨蹭到傍晚,那家主人一看那個客人是走不了了,也就沒辦法了,隻能勉強留下。主人家天一黑就上炕睡了,也一再的囑咐那個客人早早的睡,就算聽到什麼,或者有人喊他,也千萬不要應著,隻管睡自己的就好。到了明天早晨雞一叫也就是啥事也沒了。
那個客人便麵兒應著,心裏卻在嘀咕,他本來就是來探個究竟的,怎麼會那麼安穩的誰在炕上?
也不過就是晚上八點多,那個客人就聽到了有人說笑,也有人吆喝著,就像集市上一樣熱鬧。那個客人完全忘了主人怎麼交代了,就從炕上爬起來,躡手躡腳的偷偷出來。到了外麵一看,好麼,街上也太熱鬧了,什麼樣穿著的人都有,隻是那穿著並不像是當代的,就跟演戲的戲服似的。紅男綠女,人來人往,夜裏亮的就跟白晝似的。
那個客人就想,哪裏有啥鬼啊!都是人裝鬼罷了。敢情這裏的人故弄玄虛,將這個村子說的多麼恐怖,原來是不想外人接近,一個村裏的大家夥兒一起熱鬧。
那個客人走到街頭,就跟人搭訕,可是沒見有人理他的。大家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他自然不解,就死活拽著一個人,問道這裏是不是過什麼節日,怎麼晚上這麼熱鬧?
那個被抓住胳膊的人,一瞧這是個外地人,就笑著說道:“我們這裏天天跟趕集似的,熱鬧的不得了,你既然來了,那麼以後句別走了。大家夥兒一起在這裏快快樂樂的生活的。”說罷就抓住那個客人的手。
也在這個時候,那個客人才猛地發覺不對了。因為抓他那個人的手冷的跟冰塊似的,那哪裏是人的手?那個客人這才覺出不對來,可是想逃已經晚了。那個抓住他的人陰冷的笑道:“你既然願意來,又何必急著走呢?就在這裏永遠的待下去吧!”待說完,就露出了本來的麵目,那原來是一隻被開膛破肚的鬼,身上也不知道被刀劍砍了多少下,身上沒一處的好地方,皮肉露著橫豎不一的傷口,裏麵的血肉往外麵翻著。那鬼的腸子更是伴著血水不斷的往外冒著,那鬼就用一隻手將腸子塞回肚子裏去,再將沾滿了血水的手放到嘴邊兒,貪婪的舔著上麵的血水兒。
那個客人嚇的魂兒都沒了,大叫一聲“有鬼啊!”,旁邊立即有好幾個人跑過來,圍住他問,哪裏有鬼?鬼在哪裏呢?
那人正要指著抓住他的開膛鬼說就是他,可誰知他再定眼一看,周圍那幾個哪裏是人?不是斷胳膊少腿的,就是具會走的無頭男屍,他再往周圍一瞧,周圍的情景也已經變了,哪裏還是剛才他看到的那個村子,根本就是個被屠殺過後血流成河,屍橫遍地的廢墟。
他這時候再後悔沒聽主人的話,早就已經晚了。
第二天,那個主人起來喊客人起床,喊了半天也不見回應。倒是發覺昨晚上明明將門閂的好好的,這會兒卻敞著一道門縫兒,那主人臉色立即就變了,覺得一定是出事了。挑門簾到了客人住的那間屋子裏一瞧,那個客人直挺挺的躺在炕上,那身體早就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