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宛如一場苗族人節日般的熱鬧,空場上有很多人在歡歌跳舞,一個美麗的如皎月的女子坐在人群中央,溫婉的笑著。
她似乎發現了夏湘西,對著夏湘西微笑著點頭。夏湘西覺得自己在走進那個女子,但是片刻之間周圍的人群都不見了,那個溫婉的女子也瞬間變成了一個白發老太,雙頰就像皮球般的癟了下去,眼睛裏對著夏湘西放射著陰毒的眼光,隻見她那癟癟的雙頰微微張動,對著夏湘西說了些什麼,之後有一團黑蜂就對著夏湘西飛過來,她心底一驚,猛地就睜開眼。
幻境全部消失,夏湘西抬頭望向屋子外麵,那一輪月亮如彎彎一把白刃一般,懸掛在蒼穹之上。
夏湘西按照之前麻婆對她說的,不將預見的情景告訴任何人,另外她問麻婆要了防範毒蟲的特製熏葉,那是一張奇臭無比的葉子,散發的氣味兒有麻醉人的功效。麻婆也說不上來生長那種葉子的植物叫什麼名字,隻是苗族人都叫它臭蟲草。這種葉子通常會被曬幹處理,待幹透後再用油熏過,然後保存到密封的罐子壇子裏,等到要用的時候拿出來將它點著,燃燒後就會散發那種奇臭能麻醉人和動物的氣味兒。而在未點燃的時候,那葉子的臭味也不會那麼大的散發出來。
麻婆一見夏湘西問她要防範毒蟲的熏葉,就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她默不作聲的抓住夏湘西的手,放在手裏握住,然後夏湘西就覺得手心裏有東西在爬,等麻婆鬆開手,夏湘西就看到一條蜈蚣蠕動著長長的透明的身子,在她的掌心裏爬著。不多時,那蜈蚣就沒了蹤影,夏湘西覺得它應該是爬進她的皮肉裏去了。
麻婆說:“蜈蚣是百毒之王。這條蠱蟲暫時宿在你的體內,等你回來我再將它召出來。”
夏湘西點頭。
左拉也要和夏湘西一起去,麻婆臉上頗為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如果不是左拉,夏湘西還不至於去冒險。
左拉可不管麻婆的感受,她也是好心,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的大,她不想夏湘西一個人為她去冒險。
“你在家裏等著吧!”夏湘西能明白左拉的心思,勸她好好的在家裏呆著。左拉就讓夏湘西將她的那隻黑貓帶上,說或者能幫得上她。
夏湘西沒有拒絕,笑著抱起那隻黑貓。那隻黑貓果真的有靈性,隻是明顯的不待見夏湘西,都是左拉吩咐了,它才不甘不願的半眯著眼睛,仿佛人一樣的不耐煩。
晚上十二點,夏湘西出門。她除了帶著黑貓,帶了熏葉,還帶了不少的冥幣和元寶。有錢能使鬼推磨,帶著自然是沒錯的。
街上這時候連白天常見的摩的,三輪車,都不怎麼見蹤影。夏湘西步行了一段時間,那隻黑貓就“喵喵”的叫起來。夏湘西知道一定是有不幹淨的東西接近她們了。
一輛人力黃包車過來了,黃包車上還印著什麼礦泉水的廣告,看上去就是個專門拉遊客遊覽的黃包車。
夏湘西輕笑一下,隻是這麼大半夜的還有黃包車出現,不是太詭異是什麼?
“小姐,坐車嗎?我正好也要回家了,要是順路的話,就捎你一段路吧!可以便宜一點!”那個黃包車夫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兒,皮膚卻很白,白的超過了夏湘西這個女人,白的很刺眼。
“好啊!”夏湘西沒有拒絕。一隻鬼要是想纏你,你想躲也是躲不掉的,倒不如明眼兒裏瞧著它,到時候應對起來反倒容易的多。“西郊墓園!”夏湘西說了地方。
那個車夫立即愕然,說:“這麼晚了,小姐一個人還是不要去那裏了,那裏不安全!”
夏湘西拿出一遝冥幣,就拍到那個車夫的手上,那冥幣穿過車夫的手掉落到地上。車夫低下頭看著那遝子冥幣,“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