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湘西讓賀瑄先等她一下,她折回寨子跟爺爺說了聲,又跟麻婆要了一些符咒,和護身符。麻婆見夏湘西要這些東西,就發覺事情不對,問了她原因,夏湘西起先怕麻婆會攔著她,沒想到麻婆稍微思量了一下,就說爺爺這邊她會好好照顧,所以夏湘西去個三幾天的也不礙事。
見平時都要特別囑咐她一定不要靠近三王溝的麻婆,這次竟然沒二話的支持她去三王溝,夏湘西就忍不住疑問。麻婆卻說,以後她就知道原因了。夏湘西也熟透了麻婆的脾氣,也就不問了。
夏湘西和賀瑄都是年輕人,山路縱然難走,也擋不住年輕的腿腳好,一兩個小時後也就到了那三王溝了。
那三王溝三麵環山,一麵臨水,正是風水上的寶地。中央有個山包,卻不是一般的山,而是土培起來的土山,那個形狀也跟農村用的盛米的米鬥一樣,不過就是反著口扣在地上的米鬥一樣。
賀瑄指著那個米鬥般的大土丘,就閑話起那些盜墓小說,說《鬼吹燈》的作者天下霸唱,真的是個奇才,不但創作了那麼精彩的盜墓小說,還創作了很多形象生動的詞彙,就比如“倒鬥”,他以前從未見過古代的陵墓,到這裏來以後,一看就一下子明白天下霸唱為什麼將盜墓稱作“倒鬥”了,那陵墓一眼看過去,果真就像一隻倒扣著的米鬥。
夏湘西笑笑,也挺讚同賀瑄的話。
有個年輕的戰士看到賀瑄回來了,還帶了個挺俊的女孩子,就小跑著過來打招呼。喊著賀瑄“政委”,還對夏湘西頗為友好的笑笑,問賀瑄“這就是我們未來的嫂子吧!”,一句話就將夏湘西的臉臊紅了,跟個熟透的蘋果似的。
賀瑄嗬嗬的笑著,也沒解釋什麼,挺有種默認的意味的,讓夏湘西在一邊急的跟什麼似的。她忍不住想解釋,又怕遭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下場,就有些怨氣的盯了賀瑄一眼,也沒敢多話。
那個戰士叫小莫,挺話癆的一個人,和人有點見麵熟,不用人問,就主動跟夏湘西將他的家鄉住處都介紹了一遍。夏湘西見這小戰士一根直腸似的,對他的印象也不錯,一來二去,也就話多了起來。
賀瑄也有工作要忙,就暫時讓那小莫代他招呼著夏湘西。這樣小莫的話就更多了,首先對夏湘西誇了賀瑄的許多好處,又說賀瑄如何的吃苦耐勞,本來這山裏條件極苦,除非是有任務,不然誰會主動請纓到這種地方來呢?賀瑄就不同了,哪裏有苦就往哪裏去,敢做社會主義的螺絲釘,這精神真的他們這些戰士學習。
夏湘西心裏“噗通”一聲響,就像被扔了塊石頭進去似的。若不是小莫說,她怎麼會知道賀瑄是主動要調到這裏來工作的?心裏頭想起賀瑄之前那些有些酸楚的話,他來了,她卻要走……,心裏就說不出來的滋味。
小莫將賀瑄的話題都說完了,為了找話題,就跟夏湘西介紹起這座古墓起來。
小莫說:“別看這墓地上樹木都生長的鬱鬱蔥蔥的樣子,這樹下都是半根雜草都不長的。我們剛來這裏的時候,還以為是附近的村民都將地上的草都打了回家喂牲口去了,哪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不但不長雜草,這裏還不生蟲蟻,這裏已經挖掘了一小部分了,真的連一個螞蟻都看不到,更別說螞蟻窩了!”
夏湘西一驚,心想怎麼會有這麼稀奇的事情?她一來這裏,倒是真的感覺到一陣陰寒。這季節都馬上到初夏了,一進這裏卻惡寒感極重,凍得骨頭都疼的感覺。即使冬天,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已經足夠證明這是陰氣至重的地方了。
小莫還說這裏的夯土都是極為堅硬的,工兵鏟根本就挖不動,用鐵鎬竟然都能將鐵鎬頭都崩斷的。起初連專家都以為一定是遇到金屬了,但將浮土都剝了,也沒看到類似金屬的劃痕,就看到一些宛如糯米粒一樣的白色夯土。他們現在是考古,不跟盜墓賊似的在搞破壞,所以也就不能破壞力極強的炸藥。後來他們就想著躲開這塊地方,另找別的口挖掘,沒想到依然是遇到這樣的情況。
還是一個教授找到了破解的法子,用有強酸腐蝕的化工品將一小部分的夯土腐蝕了,才這樣將難題解決了。不過工程進度就因為變得很難,都挖了一個多月了,還沒找到地陵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