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脫的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向床榻走去,一個不穩,自己差點就跌倒了,我一把扶住床,聲音虛弱:“你走吧……”
“若水,你可好……”他還是不放心。
“我很好,你已經看完我了,可以走了……”
“那我走了!”上官炎終究還是有些不能下定決心。
我閉眼深深的道:“你要懂得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不管自己過去曾經路過多少風景,可是陪自己一輩子的終究就是那一樣,不要忽視了她的存在,而去在意那些根本不屬於你的。”
許久,聽到上官炎的聲音傳來:“彩衣快要為我生下孩兒了……”說罷,就覺得一陣勁風撫過,上官炎就那樣走了,他該是明白那句話的意思的。
上官炎一走,我就呆呆的坐在床上,周邊是無盡的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就像這世間,就像這世間的有些人,永遠都看不清楚,我究竟該哭還是該笑?
一切的一切,從我開始走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滿盤皆輸了,我輸掉了至親的玉兒,輸掉了自己的孩子,輸掉了自己本該擁有的平淡人生,可是,這一切一切的主謀竟然都是同一個人。
我能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玉兒,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伸手從懷間掏出玉兒留給我的綠色荷包,把荷包放在自己的臉上,希望能夠讓自己以為那就是玉兒在摸我的臉。
“玉兒,我會給大家一個應有的尾聲的……”我輕聲呢喃,漸漸沉入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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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日過去了。
原本我這沒什麼人的寢宮在天還未亮時就已經全是宮女了,上妝穿戴,一樣樣都繁瑣的很,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妥當,就剩下頭發了,那日曾幫我梳過頭的宮女站在一邊向其他幾個宮女低語,一群宮女遲遲不敢上前幫我弄頭發。
我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伸手拿起梳子遞給身後的宮女,聲音極低卻很清楚的說:“幫我疏個蘭花髻。”
她們都是一愣,卻很快就反應過來,趕緊伸手幫我梳起來,也不管這發髻合不合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