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多說了,快走!”我拉了一把管生,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候,和管生慌張的逃走的時候,我心裏卻很清楚,我不是那麼善心的,剛才我踩在那麼多下人的屍首間除了惡心就是恐懼——其實我和其他人一樣。
我和管生,玉兒找了個破廟躲著,許久之後,等天亮了,我照顧昏迷的玉兒,讓管生去莊子裏看看。
管生才去不多時,就回來了,他才踏進廟門,取下戴的鬥笠,蹲下對我說:“小姐,怪了!”
我看著管生不知從何處拿的鬥笠,卻很讚許他,雖然他涉世未深,已然懂得怎麼掩護了。
“怎麼怪了?”我問。
“這莊子裏昨晚的死人竟然都沒了!”管生眉頭皺了皺,我一看,這孩子跟著我,還學會了我的習慣性動作。
“都沒了?”我陷入了沉思,放下了給玉兒擦汗的手巾。
“還真是怪了,而且今日莊子裏竟全是官兵,我沒有貿然進去,隻是看了看門口,就回來了。”管生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嗯。”我讚許的點頭,這管生可是一個可塑之才。
“管生,你可曾注意到那些個官兵是什麼架勢?可看的出來頭?”我踱了幾步問管生,抬眼看了看外箱的天,碧湛湛的,一絲也沒有昨晚殺戮留下的血腥。
“我也不是很看得出那些官兵的底細,隻是覺著怎麼看都覺得奇怪。”管生想了想說。
“奇怪?”我不自覺的已經踱步到廟門邊,伸手輕輕的摩沙著那破敗的廟門。
“可不是,照理,昨晚莊子裏死了那麼多人,可今天那些官兵竟是一點的不正常的跡象都沒有,反而,反而想是來迎親的!”管生思索了好一會,才像是想到了貼切的詞似的。
“反倒像迎親的?”我陷入了沉思,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想著,我轉了身子,才抬眼就看見了破廟裏垂掛著的黃苕子,登時,我想到了什麼,忽的猛一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