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打算在總公司核算部門人員到來之前把一切告訴小山,卻意外接到明媽媽的電話。
明媽媽已經知道他就是小山的前任男女與現任追求者,但是明媽媽斬釘截鐵地表明了態度不希望女兒和他再有任何的糾纏,要他知難而退,因為小山為他已經流了無數淚水,傷心傷身。
小山的鼻炎就是五年前他出國後得的,一直就好好壞壞地就沒痊愈過,更由此常常隻吹到一陣冷風就感冒發燒,不論工作還是學習每個月都得請假兩、三天!
夏澤聽完後盡管頹喪不已,還是把對小山深厚的愛傾吐出來,沒料到竟感動了明媽媽。
不過她也提出了一個條件:在小山生病這兩天不能兩人不能見麵,更不能通電話或發信息,如果到時小山仍然愛他,那麼這一對戀人才會得到祝福,否則她將堅決反對到底!
看著小山被指控一項項莫須有的罪名,他卻不能出聲證明她的清白,夏澤的心比刀割般更難受!
但是他也知道為了調查組同事的努力不付之流水,他是無論怎樣也不能開口的……
“明小山小姐,對於公司開除你這個決定,你還有任何疑問嗎?”人事部張小姐扶了扶金框眼鏡,鏡片後銳利的眼神淩遲著小山的心。
小山麵如死灰,看向夏澤的眼神充斥著哀傷與絕望,冰冷的淚流滿麵從兩頰不停地淌下……
她輕輕笑了,那抹笑極美卻哀怨,當她顫抖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眼前突如其來的一片黑暗,她便像不再有生氣的紙娃娃一樣栽倒!
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四麵白色的牆、粉白色的病袍。
小山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眼角的淚又淌出來。她,怎地和醫院這樣有緣,三天時間進了兩趟醫院!
“趁我現在還客氣,你最好馬上走!”房門外,隱約傳來老媽的聲音。
“伯母,拜托您就讓我看一下小山,隻要五分鍾我馬上就走!”這聲音是這麼的熟悉,除了他還能有誰?
“砰”一聲再伴隨著一聲悶哼,Andy的聲音很憤怒:“一分鍾都沒有!把我們小山當什麼了?竟然當成餌來引蛇出洞!夏總經理,別再出現在這裏,否則就算我大哥嫂子好說話,我這個當叔叔的也絕不會是給你一拳那麼簡單!”
表叔打了夏澤!
小山咬咬下唇,阻止自己再為這熟悉的陌生人難過。
“伯母!”夏澤的聲音飽含痛苦,“我並不是有意要這麼做,隻是我們的調查人員發現時已經沒辦法阻止。我承認沒有告訴小山是我最大的錯,但請您相信我是真的想和小山結婚!”
“你愛小山嗎?”Andy問了一個小山也很想知道的問題。
“我……我不能沒有小山,也無法想象如果未來的日子沒有小山我會怎麼樣,我對她是真心的!”
“你的心要是假的還活得了嗎?”Andy涼涼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這正是明媽媽最擔心的事,“夏先生,也許你不知道女人或者女孩都是聽覺動物。即使確定會在一起一輩子,也還會想聽那句話。
伯母聽冬冬說了,你自小生活在父母離異的家庭,與父親相處也不融洽,可能就讓你害怕說出那句話並且擅於隱藏自己的情緒起伏。因此不排除某一天你又會因為無法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對我女兒造成更大的傷害!”
明媽媽說完,夏澤眼角的淚也悄然滑出。
他不知道自私的愛會給彼此劃出這麼大的鴻溝……
“謝謝伯母告訴我這些,等整理好自己的事情我會再來的。請您轉告小山,公司的事我一定會還小山一個清白!”說完,夏澤朝明媽媽和Andy深深地鞠躬後才轉身離開。
待夏澤走遠,Andy不禁問:“嫂子,比起那人……我是不是對待感情太兒戲了?”
明媽媽笑得頗意味深長,用一首古詩回答了他的問題: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唐·元稹《離思〔其四〕)”
Andy一向吊兒郎當的酷臉上浮上迷茫。
下午出院回到家裏,樂樂和冬冬都來看她。趙雲翔送這姐倆來時有進房跟她打了招呼,讓她什麼都別想,某人自會解決。
“對不起,小山!”樂樂無限內疚,“白玲早就讓我提醒你小心顏永真,可是我自作聰明地以為你已經夠煩了不想讓你多……”
“OK,安啦!我又沒怎麼啦,沒事了!”小山露出一個略顯蒼白的笑,“你是姚樂樂喔,愁眉苦臉的不是你的風格。”
冬冬摟摟表妹,“傻丫頭,你就笑一笑唄,要不小山就該愧疚了!”
“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冬冬也!”
“小山,你真的沒事?”看著她還很浮腫的雙眼,樂樂可不敢太確定她說的沒事。
“樂樂!我發誓真的沒事,你就笑一個嘛!冬冬,她再不笑我們就胳肢她搔她癢看她笑不笑。”
“得令!”冬冬奉命行事。
樂樂尖叫著忍不住笑了,和冬冬兩個人鬧成一團,小山才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
窺一豹始知全斑,資本家世界中的勾心鬥角透過電視等傳媒被披露出仍然是觸目驚心。更何況,小山差點就成了這場陰謀裏的犧牲品!
中午在醫院看的經濟頻道,小山看得心情五味雜陳複雜得無法用言語說出口。
夏澤十分上鏡,盡管隻看到側臉仍然那麼英俊不凡。是因為被打了的關係吧,不能正麵上電視有點可惜了。而她,應該會很長時間見不到他了吧?他答應老媽要處理好自己的私事再回來。
隻是,她要等多久?等再見麵,她真的聽到了一直渴望聽到的那句話,還能心無旁鶩地接受他嗎?
畢竟,這個她愛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在她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讓她成了揭開這場金錢角逐黑幕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