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隻見那位維修師微微一笑點頭,說:“沒什麼大問題。”
小山著實鬆了一口氣,還好!
所有聯絡親朋好友的電話號碼都隻存在手機裏,內存卡根本就沒有複製。萬一這手機壯烈犧牲了,她就得煩惱好一陣呢,再怎麼說向所有人一一要聯係號碼實在是有夠麻煩。
唉,怪隻怪如今的手機通訊太過方便,害她的大腦記憶嚴重退化,甚至連一個號碼都懶得記下來,有時別人問起自己的號碼都會說錯。
“今天時間有點趕,明天再來取吧。”那位維修師父說。
“謝謝,那我明天再來。”
道過謝,剛一轉身,小山不期然差點撞到迎麵而來的連海生。
“嗨,小山!”
“學長,我來修手機。”小山這才想起這家手機超市是他家公司旗下的連鎖店之一。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吧。”他問,眼中有忽明忽滅的熱切。
“不用了,謝謝學長。”她婉拒,沒漏看他眼中透露出來的訊息,但……“我還有事,先走了。”
既然落花無情就不能也不該再顧慮流水有情,否則就算是快刀也無法斬亂麻。
小山轉身,隻見連海生臉上浮現似哀傷又似自嘲的笑意。目送小山清麗的背影離去,連海生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
小山一直走到路口等了一下,一輛火紅色的火星緩緩駛來並停在她麵前。
Andy走出來,笑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快上車,家裏人都等急了,就等你開飯呢!”
小山進了車,剛係上安全帶……
身邊的表叔大人嘮叨了,“你說你等我洗了澡再載你出來你就會少塊肉是不是?”
小山笑,不去理會他的話,問:“表姑的婚禮準備得怎樣了?”
姑婆一家會回來得這麼整齊是因為表姑的未婚夫正是本市人,婚禮自然在就在這裏舉行。
本來下午老媽就打了電話給她,剛巧那時她的手機已經摔壞了,想打電話到公司這UncleAndy又說不用,正好去接她讓她嚇一跳。
嚇她一跳倒不至於,嚇到夏澤已經很明顯。他一定會誤會……
燈光昏暗閃爍,電子音樂咆哮的酒吧中,夏澤獨自一個人坐在吧台,鬱鬱地沉默著喝著Whisky。
如果不是海生打電話給他,他還不知道小山的手機摔壞了,難怪打電話給她總是處於關機狀態。
不過她似乎並沒有意願要先打電話給他,甚至於那個“水星男”的事也不打算解釋一下。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前衛燙著一頭長卷發的妖冶女子徑坐在他身邊的位子。
“嗨,帥哥!”女子說話時口中吐出一個煙圈,醉眼迷離地,手中夾著抽了一半的香煙。
夏澤懶懶地掃了她一眼,又接著喝他的酒。
“帥哥!”塗滿紅色寇丹的手搭上他的肩,令人不可忽視的波濤洶湧靠了過去,“你不請我喝杯酒嗎?”
他輕輕撥開她的手,皺眉道:“小姐,你喝醉了。”
那女子卻笑得枝亂顫,“你開什麼玩笑,帥哥?”
夏澤極為冷淡地退開一個位子坐,並對一旁的酒保說:“請給這位小姐一杯冰檸檬茶,記在我賬上。”
酒保依言給了那女子一杯凍檸茶。那女子自認風情地一撩一頭長卷發,啜了一口檸檬茶又不死心地連人帶茶往夏澤身上靠。
夏澤冷冷地說:“小姐,我看你是找錯對象了。”
那女子倒還從未見到過一個不為她所動的男人,愣了一下,夏澤趁機推開了她,徑自走向櫃台去結帳。
豈料那女子又似八爪章魚般粘了過去,還一麵笑道:“別走啊,再陪我多聊一會兒唄,帥哥!”
夏澤不得不再次推開她,“小姐,請你自重。”說罷便跨步離開。
而那女子顯然已為他這麼與眾不同的男人所著迷,厚著臉皮三兩步追了上去。
夏澤剛打開車門,那女子一看他那輛奔馳馬上就暗歎他果然是頭肥羊,哪還有不宰之理?
夏澤尚未反應過來,那女子已經亳不含糊地坐進了副駕駛座。
“這位小姐!”他黑下俊臉,表情已經有按捺不住的不耐煩。
那女子還沒開口,就在呆愣中被夏澤非常不客氣地拎了出來,嚇得她一個重心不穩往前栽去。
夏澤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待她站好後就在放手那一瞬間,那女子竟然就順勢倒往他身上!
一輛火紅色的水星恰巧在此刻停了下來,車內出來一男一女,女子手上還拿著吃了一半的哈根達斯。
夏澤愕然抬起臉,竟是小山和那個Andy的男人!
小山看著夏澤的表情就好像突然見到外星人大舉入侵地球,一副打死都不信的樣子,手中的哈根達斯以絕對悲慘的狀態淒然落地……
吃完晚飯陪幾年未見的姑婆、表姑聊了一會兒,Andy說很久沒逛家鄉的夜市,便讓她陪著出來轉一轉。回家路上經過哈根達斯專賣店,她讓他停車下去買了一杯。
一出店門,她不經意抬頭看到不遠處霓虹燈閃爍的酒吧門口——一名身影和夏澤非常相似的男人正和一個妖冶的女子糾纏不清。
她一窒,脫口而出叫Andy載她過來瞧一眼,誰知會看到這般情景!
“小山。”夏澤叫她的名字,想解釋卻又怕愈描愈黑,隻道:“事情不是像你看到的這樣!”
那名女子死纏住夏澤的手這才放開,但見身邊這個難得一見的“柳下惠”夏仁兄看到小山那股掩飾不了的緊張勁時,她的嘴角同時閃過惡意的詭笑,斜著桃花美目上下打量小山一番。
Andy霧煞煞地說了一句:“小山,這沒什麼吧,在國外是正常到不行的社交活動。”